艾弗尔经米迦勒一提点，心头的古怪之感再次浮了出来。
好像…的确是的。
从小到大，她顺风顺水，天之骄女，没有人不喜欢她，没有人不爱戴她——她就像个天生的光明使女。
在所有的疼爱与关怀中，她无忧无虑，有时分明是她的错，别人也总会下意识地偏向她。
这让她觉得很幸福，泡在蜜罐儿里长大的人，是不会懂什么人间疾苦的。
她想要的，会有许许多多人争着抢着献给她；她不喜欢的，似乎全世界都会给她让路。
这真是一种堪称诡异的能力。
米迦勒见她面色凝滞，不由轻声道：“你已经感觉到为什么了，是吗？”
艾弗尔躲开眸光，心中依旧不敢相信。
“你是黑暗力量的完美载体。”米迦勒眯了眯眼，“神或许是想赋予你神体，只不过失败了…这样，你就无法承受黑暗的侵蚀，最终…”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两个人都懂他未尽的意思。
艾弗尔颤了颤，大声道：“让我去见神，让我去见他！如果他说亲口承认，那我…那我…”
“那你怎么样？”米迦勒笑了，“要知道，我们可不会图你什么，你身上也并没有值得我们图谋的东西。”
“那你们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揭穿我美丽又可笑的梦境？…为什么？”
艾弗尔的一连串问题让米迦勒愣了，樱花般的唇瓣张了张，“也许，是因为…”
“你可不要说，是因为路西法阁下喜欢我。”艾弗尔冷冷擦干脸上的泪痕，往外走，“如果你给不了我理由，那我就自己去问他，让他亲口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