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之所以这样问，一方面是弄清敌我，而另一方面则是收集更多的信息。
但出乎他意料。
老者居然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陈家河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我之前说过，仙界的情况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表面平静的一面，往往背后都藏着更大的阴谋。”老者神色渐渐变得严肃。
“你此前发现了天灵宫的神子其真面目是秽魔对吧。”
陈江河点了点头。
“其实...不止天灵宫...”老者神情凝重的说道：“在人界还有不少宗门，包括神秘的势力或组织，其中都有秽魔的存在。”
“都有？”陈江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本来并不打算告诉你的，但你如今竟然已问到了这里，那我还是多说一些，毕竟你也接触过了秽魔。”老者叹息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我之所以说自己不知道天灵宫背后是哪一位靠山。”
“是因为....至尊仙门中有一半，都参与了进去。”
这句话带给陈江河的震撼不言而喻。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者看着天空，那股神情带着理解，却又带着叹息。
他能感觉到老者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充满了大震动。
“如我之前所说...新一轮的劫难即将到来，即便是至尊仙门都难逃这个轮回，所以为了活下去...有些人不惜放下尊严，只为追寻那一丝存活的希望。”
陈江河听到这里微微开口道：“那这秽魔...就是所谓的希望？”
老者轻轻的开口道：“秽魔来自一个神秘的地界，不属于三界之中的任何一处，那里有一个让人胆寒的名字，叫深渊。”
“而你杀死的那个神子，便来自于此地...终究也会回归此地。”
陈江河眉头一皱：“可我是亲手镇杀了他。”
神子自曝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无论是肉身还是神魂，都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
“所以这就是深渊的神奇之处。”老者感叹道：“它们仿佛永生不死。”
“在一万年前也...这群秽魔从深渊中爬了出来，攻占三界，尽管最后被击退，而一万年后，它们依旧还在深渊中。”
“无论是上古还是至今，那个地方也是唯一可以避开劫难的地方。”老者缓缓的看向陈江河，继续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吧....”
陈江河目光也慢慢平静下来的点头，说道：“很清楚，有一些至尊仙门，为了避开劫难，就和秽魔开始做交易...”
这些无论是至尊仙门还是普通的凡人，是他们都有的共性。
只为求活。
“可他们究竟交易的什么呢？”陈江河问道。
老者看了陈江河一眼，目光浑浊，沉声吐出了一个字：“人。”
虽还未入秋季，且自己已是通天境的强者，但听到了这个字，陈江河还是莫名感到了一丝寒意。
不仅仅是因为老者说出来的答案。
更是因为陈江河想到了此前被灭绝的小门派....还有自己亲身经历的青云宗，被毁灭性打击的那一天。
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
“...或许...现在就已经有了答案...”陈江河目光凝重，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却莫名其妙冒出了这个想法。
“那些所谓的骷髅，并不是因为强大的攻击而留下的....而是被剥离了血肉...然后放了一把火..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面一切的不对劲地方，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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