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牧马人,一辆宝马mini,一前一后地行驶在前往涪城市的高速公路上。
“漓漓,你说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一年多时间,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明显就是一个负心汉,人家都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还脸巴巴地贴着他干嘛?”坐在mini宝马副驾驶上一个圆脸小萝莉,对正在开车的温漓不满地抱怨道。
“就是,要我说,趁早忘了他算了,老娘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男人,把人家的心夺走了,就扔在一边不管了,等老娘找到他,一定要把他打一顿,才能发泄我心中的不爽!”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非主流女生,大咧咧地骂道。
“行啦,你们都别说了,我相信他不是故意不联系我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我相信他!”温漓相信那段时间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光,互相付出的感情,也不是互相欺骗。
“唉,你啊……简直无可救药!”其余人见状,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那你打算怎么找他?涪城市也是一个地级市,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啊!”
“我记得他曾经给我说过他的老家,好像是在什么金孔镇上的陆家桥村,只要到了那里,问也问得出来吧?”温漓信心满满地说道。
“好吧,随你了,反正我,圆圆,还有青青都是担心你,顺道过来玩的,找得到人,那最好,找不到人的话,你以后就给我死了这条心!”
“到时候再说吧!”温漓对陆扬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和自信,没有正面回应菲菲的话。
“你……”其余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两辆车,跟着车载导航的指示,很快就下了高速,到了陆家桥,恰逢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警察,带着十来个派出所片警怒气冲冲地抵达陆家桥,同行的,还有三辆挖掘机和三辆装载机,来势汹汹。
派出所副所长费锦拿着警棍,指着还在发懵的陆仕远,大声囔道:“他妈的,刚才是不是你暴力抗法?赶走了远齐公司的工作人员?”
“啊?”陆仕远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一大群警察,特别是他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忍不住心头有些发虚,梗着脖子,硬气道,“他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拆我房子,难道我就不能反抗?”
“果然是你,来人,把这刁民给我带走!他妈的,害的老子被老板骂了一通!打个麻将都不安生!”费所长气急败坏地吼道,身后就冲出四个民警,亮出了腰间的手铐,就朝陆仕远冲了过去。
“喂,你们干嘛?坏人不抓,为啥要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农民?乡亲们,上啊!”一个老太太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陆家桥的村民哗啦啦地围了上来,拦在陆仕远面前,不让他们把人带走。
“你们要干啥?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都抓起来,到时候以暴力抗拒公安机关执法的罪名,进局子蹲个一年半载!”费所长看到围上来的刁民,吓得后退了几步,指着帽子上的警徽,对他们大吼道,“你们都给老子看清楚了,我是人民警察,冲击公安机关,你们要考虑后果!”
“这……”村民们见状,脸上微微变色,神情开始有些犹豫了。
费所长哪还不明白这些刁民的顾虑,表情很是得意,又添了一把火,“都给我退下,我只抓今天闹事的人,其余人没事,都别掺合!”
村民们回头看了一眼陆仕庆,浮起一丝愧疚的表情,接二连三地给那些警察让出了一条道,陆仕远见状,面如死灰,他打算认命了!
“陆扬,你快回来,警察来了,他们要把你三伯带走!”陆仕庆悄悄地在人群后面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他妈的,爸,你就在那里等着,千万别跟他们硬扛!我马上就回来!”陆扬听得大惊失色,他本来打算去找钱中财,只得临时调转车头,朝陆家桥飞驰而去。
“艹,想抓我兄弟,先从老子身上踏过去,否则,你们别想动他一根手指!”陆仕庆站了出来,双手大张,拦在这些警察面前,横刀立马,一股当过兵的铁血气势,从身上油然而生。
“噢?他是你兄弟?那今天闹事,也有你的份了?”费所长意外地看了陆仕庆一眼,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