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容衍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没钱,刚才说他昨天才帮西门付了分期付款的第一期,他哪里还有钱?
一个被朴嘉嘉的全面封杀的失业人员还在这里扮慈善家。
我开着车疾驰在大马路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睡意。
而天空也泛起了鱼肚白,今天是一个晴天,我把车停在路边看着鱼鳞般的云彩里慢慢地渗出了亮光。
为什么我的心却一片黑暗呢?
我正在欣赏日出的美景,小黄毛给我打电话。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他起的这么早?
“简寺鹿,你起来了没有?”一大清早他的声音就亢奋得很。
“有话说有屁放。”我无精打采提不起兴趣来。
“要一起吃早餐吗?有一家豆腐脑做的真的是绝了,六点钟出摊八点钟就卖完了。”
“豆腐脑就是豆腐脑还能比燕窝好喝?”
“想吃燕窝呀!我家里有很多,我拿一点给你。”
“不要。”我断然拒绝。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此刻浑身冰凉喝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脑也不错。
我跟小黄毛约好了在那个豆腐脑店所在的街口见。
果然他所言不虚,才六点半不到的样子破破烂烂的店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我发现这种苍蝇馆子的生意格外好,越是破越是有人去。
没想到小黄毛腰缠万贯的还喜欢吃这种地方。
他要了两碗热腾腾的豆腐脑又要了煎包,还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小菜。
我们两个窝在小马扎上围在矮桌边吃早餐。
“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他一边喝着豆腐脑一边跟我讲。
“救死扶伤。”
“是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出钱出力都可以。”
我知道小黄毛有钱,但是我才不会为了西门去欠小黄毛的人情。想。
想给我简寺鹿花钱的人大有人在,但我领不领情就未必了。
“你说...“我吃着吃着忽然很有求知欲:”如果一个人在医院里面没有钱付住院费,医院会把他们给赶出去吗?“
“那就得分什么样的医院了,公立医院会好一点,私立医院就很难说了。而且就算不把他们给赶出去,但药会停掉,因为不交钱的话,医生也没有办法从药房里领出药来呀。你好好的问这些,你家有病人在医院吗?”
“我家没人,我家死绝了。”我没好气,顺便看一下几点了,才七点钟还不到,吃完饭我还得回去拿书包才能去学校。
我看着我的表忽然定了神,我的手表算是奢侈品,保值的,一块能卖很多钱。
我以前有很多这样的表,但是都留在了简家没有带出来,一定是被我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表舅妈据为己有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从手腕上摘下那块表当啷一声扔到了小黄毛的面前。
“干嘛?”他吓了一跳。
“这只手表我不喜欢了,帮我卖掉。”
“手表是新款呀!两个多月前才出来,很漂亮的,卖掉太可惜了,你若是不喜欢就放着,过一段时间还有可能会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