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力气很大,我顿时就耳鸣了,耳朵里全都是表舅妈的尖叫声,但是听不清她在喊什么。
贺一炀的脸,在我的面前变形成了一个鞋拔子。
我的眼睛像是坏掉的电视机,全都是雪花点。
我喘不过气来了...
那些麻将搭子围成一圈看热闹,表舅妈开心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我发现贺一炀越来越喜欢跟我用暴力了,可惜,我打不过他。
忽然,我看到富忻城从门口飞一样的冲过来,他本来走路还有点瘸,现在好像脚底下踩了风火轮。
他一巴掌就把贺一炀给打翻了,我从他的魔掌里逃脱,张着大嘴喘了好半天气。
“桃桃,你没事吧?”富忻城问我。
“没事。”我摇摇手:“你先把贺一炀给制服。”
我去一边打电话,富忻城和贺一炀搏斗。
也许是贺一炀最近脑满肠肥的,他不是富忻城的对手。
我报了警,贺一炀已经被富忻城按在地上反剪了双手,表舅妈在一边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麻将搭子们跑的一个不剩,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警察的到来就行了。
十五分钟之后警察来了,我把事情简单阐述了一下,然后把我早上才继承的遗产文件给警察看。
这件事情,富大川的保密性做得很好,贺一炀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我给警察看文件的时候,他伸长了脖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警察把文件还给我,呵斥贺一炀一家从这房子里搬出去,并且把之前破坏我们简家的都要恢复原样。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仰头看天花板都被烟给熏黄了。
警察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行李,我才知道我太仁慈了,我还给他们两个小时。
因为贺一炀还是我外婆死因疑点的案子的嫌疑人,所以警察的话他必须要执行。
我端坐着像个老佛爷一样看着他们灰头土脸地收拾东西。
表舅妈一直在压抑地让叫嚷:“我们为什么要搬走?我们都已经从简家大宅搬出来了,住在这个破房子里还要搬出去?”
真是强盗理论。
简家大宅也是我们简家的,这栋别墅也是我们简家的。
跟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贺一炀阴沉着脸上楼下楼地收拾,表舅妈见跟他说不通就打电话给表舅:“你还不回来, 你死在外面算了,我们现在被人要赶走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还跟那些女人搞东搞西的!”
我都听不下去了,把脑袋扭向一边。
他们再不情愿走也得走,因为警察在,不得不走。
在贺一炀搬走最后一个皮箱的时候,我走过去踩住了他的箱子。
他咬着牙很隐忍地跟我说:“简寺鹿,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分。”
“把我们简家恢复原状,不然我让你在西城吃土的资格都没有。”我伸出手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高高举起朝下。
贺一炀脸都绿了:“简寺鹿...”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太多遍,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把我们简家恢复原状,现在滚!”我松开踩住他皮箱的脚,踢了一脚。
皮箱下面有轮子,顿时向台阶下面滚下去,贺一炀狼狈地去追他的箱子,我趁机用力关上大门。
我外婆的别墅也被他们搞得不像样,表舅妈天天带一大堆人回来打麻将,吸烟吸的把天花板和墙壁都给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