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张屠夫多着急去查看,可茶馆掌柜就是不放人,只说待官差来了再说。
才刚伤了人的张屠夫不想再惹事,又见那书生已被抬进了医馆,心下虽忐忑焦急,但到底老老实实坐等官差了。
看着眼前一副猪头样儿的丘姓书生,傅雁冰只想问一句:“怎么又是你!”
约半个时辰后,丽影在云悠然接诊间隙,将丘姓书生被揍始末悉数告知给了她,云悠然心道果然又是他那张嘴惹的祸。
原来这丘书生当时和同窗谈论着朝廷欲在边境重启互市一事,因言辞欠妥,惹得张屠夫不满而被揍。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不知如何,但发生在丘姓书生身上,云悠然只觉正常。
这书生的脑袋里,不知究竟装了些什么,亦不知怎样的先生,才能让他真正开窍,而不是读死书。
被扔在了布摊上的丘书民伤的并不重,见张屠夫自愿付了书生的看诊费,同时,亦赔偿了布摊老板的损失,傅雁冰懒得再管,让属下口头训诫了一番就将他给放回去了。
而丘书民虽非常想找张屠夫理论一番,最主要的,是想要还他诊费,可碍于京兆府官差在场,到底什么话都没多说。
一场本不该发生的暴力事件,就这样无雷声更无雨点地解决。
已明了始末的傅雁冰,临走前十分复杂地看了丘姓书生一眼,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这个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到云悠然的节奏,又一个忙碌而充实的一日过去,云悠然惬意感慨,治病救人的生活才是她最想要的,其他,除了尽情享受人生外,她都不怎么感兴趣。
身体素质越来越好,精力亦越来越旺盛的云悠然,别说高强度看诊一日了,就是一百日她也不会觉得累。
故,忙了一整天回到府里的她,依旧神采奕奕。
“姑娘,殿下来了。”
听墨兰禀报说萧君昊来此,云悠然不禁困惑,他昨夜不是刚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快请。”管他因何而来,总不能拒之门外就是了。
“是!”
许是听到了云悠然请他进去,不待墨兰出来,萧君昊已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见此,墨兰立刻在一旁煮起茶来。
“坐。”
手捧话本,一派闲适坐于窗前软榻上的云悠然,在萧君昊进来后并未起身,只含笑邀他入座。
“好。”
萧君昊于软榻不远处的椅子上落座,带着几分不自然,将手里拿着的长条形小锦盒递向了云悠然。
“这是给花侧妃的生辰礼物吗?”
提前把礼物送过来由她转交倒没什么,可这礼物不该备两份的吗?毕竟后日,可是花侧妃和宫庶妃两人的生辰宴。
为什么王妃能理所当然认为这礼物是给别人的而不是给她的呢?虽说他极少给王妃备礼,可也备过啊。
萧君昊郁闷的话都不想说话了。
可不想说还得说,否则,王妃定能转手给花侧妃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