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议论纷纷。而此时的苏屠却不耐地冷声说道:“头顶着天才的名号,承受着祖上留下来的关系,摆出一副全天下老子第一的德行去鄙视陈浩,真特么的不要脸,也不拍拍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如果换成了他那样的情况,是否有本事做到那种程度。”
司空皓月冷哼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这是天命所归,难道你不懂吗?家世,师门,天赋,成就,都是早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苏屠冷笑道:“说的好像自己是真命天子似的,但是别忘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天你这么狂妄地坐在这里,靠的是什么?还不是玉虚观在给你撑腰?没有玉虚观,你司空皓月算什么?”
司空皓月嘴角多了一丝冷笑:“放尊重点,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苏屠同样冷笑:“合道期的实力的确恐怖,不过我们有七个人在,就算拼不成两败俱伤,拖延的到女王到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你若是在这里动我们,那就代表着玉虚观与华夏隐龙开战,只要你有本事承担后果,大可以出手。”
司空皓月沉默,随后冷笑道:“听起来很可怕呢。”
苏屠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可怕不可怕,嘴上说的都不算。”瞥了一眼装作与此时完全无关的青虹仙姑,苏屠杀意森然地说道:“忘恩负义这种事情,背地里偷偷地做一做也就罢了,没人会去较真儿,大张旗鼓的这么做,就真的很令人愤怒。”
大帐之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青虹仙姑脸色难看地说道:“苏队长这话说的可实在不中听。”
苏屠冷笑:“话说得不中听,总比自己做事不入流要好。不就是觉得陈浩已经吸引到了凝香仙子,怕他会坏了你利用凝香仙子的攀炎附势的好事么?处处针对,变着法的刁难,如果这事情是别人做,我苏屠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当做没看见,但是你南海剑派这么做,我看不下去。”
青虹仙姑面色一寒,冷声道:“苏队长,南海剑派虽然是小门小户,可也并不怕事。”
苏屠冷笑:“你们门下的那个女弟子是叫如碧吧?陈浩救了她的命,你这老鬼婆子不感激也就罢了,请所有的修真者吃酒唯独落下陈浩,打得是什么主意,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有数。”
青虹仙姑挑眉,厉声道:“我的酒,我的菜,我就是不请他,又关你什么事。”
苏屠笑着端起了酒杯,冷声道:“门下弟子的救命恩人,都吃不起你南海剑派的一杯酒,我苏屠,自然更吃不起。”
哗!
杯中酒洒在了桌子上,随后苏屠将酒杯嘭的一声倒扣在了桌子上。
青虹仙姑的脸色变得铁青。
而此时,苏屠则扫了一圈在座的修真者,随后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以来,各门各派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过陈浩的恩惠吧?虽然他收了点小钱儿,但到底有没有情义在,大家伙都心知肚明。”
“现在这老鬼婆子搞这套把戏,给谁脸色看呢?挤兑谁呢?”苏屠挑眉:“陈浩。她们南海剑派弟子的救命恩人!”
微微冷笑地看着在场所有的修真者,苏屠说道:“这种忙,你们也敢帮?这种酒你们也敢喝?你们一个个地坐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帮青虹仙姑嘲讽陈浩,还是准备要跪舔司空皓月的大腿?”
随后人的神情都变得不高兴了起来。
但苏屠理都没理,转身带着人离开,走到大帐门口的时候,他说道:“面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得。”
嘭!
大帐里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将酒杯砸在了地上,怒道:“这鸟气老子早就受够了,一个个都装的像大爷似的,这司空皓月一来,一个个的就变得像个孙子。陈浩给我治过伤,所以这酒我喝不下。至于司空皓月,既然这么牛比闪电,就让他自己闪吧,老子不伺候。”
说罢了,大汉起身就往外走。
青虹仙姑面色一冷:“你这么做是不给我南海剑派面子。”
大汉鸟都鸟她,啐了一口走出了帐外。
青虹仙姑气得脸色铁青,刚要发狠。
五大剑派那桌的人纷纷起身往外走。
青虹仙姑立刻急了:“几位师兄,这是怎么了?”
除了其中一个修真者找了个借口说:“贫道还有事,先走一步。”其余的人一句话都没说。
而随着五大剑派的人开始离开,其余的修真者们也纷纷离席。
这一下,青虹仙姑可急了,连忙堆笑地拦这个拉那个,但是最终一个人也没留下。
仅仅几分钟后,原本人满为患的湖畔宿营地,变得空空荡荡,只有满地的杯盘狼藉,青虹仙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一切。
而此时,坐在主位上没动的司空皓月提起了酒杯,给自己斟酒,冷眼望着坐在湖畔的陈浩强笑道:“走了更好呢,本来这群蝼蚁就没有与我平坐的资格。”
只是他手中的酒不但溢出了酒杯,甚至顺着桌子流淌了下来,不但花了他亮骚的白裤子,也令他愤怒地捏碎了酒壶。
“陈浩!你居然敢抢走我的风头,另我如此尴尬!”
司空皓月在大帐里发狠的时候,从南海剑派离开的修真者们,又如平常一般地涌向了陈浩的药摊子。这情况让陈浩有点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