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临永闭上了眼睛,努力的不让眼睛里那温热的液体涌出。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却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反复复,直到那温热的液体终于流出,直到远处的那一对男女终于远去……
孔临永看了看远处的两个背影,最终忍住了愤怒与悲伤,没有冲上去与他们理论一番,只是握着拳头,隐忍着,愤愤的走开了,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这里还有个人曾偷看过那一双男女……
远处,有一女子躲藏在树上,静静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看到孔临永一个人独自离开时,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下一秒,那棵树中已经没有了女子的影子。
孔临永走后,孟纤纤和拓跋宏走到了一边坐下,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里是拓跋宏和孟纤纤儿时,经常来玩的地方。那时,拓跋宏还是一个乞丐,却没有寻常乞丐的疾苦,生无可恋,而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孟纤纤记得,那时候,最让她着迷的,就是拓跋宏那欢乐的笑颜和那一双永远都闪着光的眼睛。
“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啊!”拓跋宏感叹道。现在他真的很想回到从前,他宁愿做一个乞丐,那样至少不用日日尔虞我诈,不用机关算尽,而且可以每日……看到她。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啊!”孟纤纤也感叹道。如今,她已经家破人亡,在这世上的念想也只有孔临永和拓跋宏了。虽然她知道,拓跋宏对她存了那种心思,只是这个她从小就认识的人,她实在是不想放手。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不远处的小溪,看着一地枯黄的落叶,陷入了回忆中。
这些回忆也不尽然都是愉快的,只是能在这个年纪见到拓跋宏,是他们从未想到的,如此意外使二人的感情变得微妙。
“好了,不想这些了。”孟纤纤想起了今天找拓跋宏来这里的目的,“你,能不能帮我查出是谁害了我的孩子?”再提起那个孩子,孟纤纤眼底还是不免的流露出悲伤与凄婉,尽管语气再怎么凌厉,此时的孟纤纤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只是,拓跋宏眸子暗了暗,孟纤纤的事,他一点都不了解内情,恐怕查了也是一无所获吧,而且,他这边要是动用了人马,南国那边会很快知道的,为了制衡自己,他们一定会把矛头指向纤纤的。更何况,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查的好吧。
“不能,纤纤,这件事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拓跋宏低下了头,不敢抬头去看孟纤纤脸上的神色,他怕他一抬头就看见孟纤纤那盛满了失望的眼睛和泫然欲泣的神情。
“为什么?”果不其然,拓跋宏听到了孟纤纤失望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拓跋宏在脑里出现了一张孟纤纤其实的表情,是那么的让人心疼,这样的表情好像在逼着拓跋宏服软一般,愈加凄婉。
拓跋宏还是低着头,孟纤纤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拓跋宏深沉的说道:“如果我这边动用了兵马,南国那边会很快知道的,为了制衡我,他们一定会把矛头指向你。”
此时的拓跋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孟纤纤的哀求,另一边是可能让孟纤纤受伤的南国,若是不答应,孟纤纤那可怜兮兮的神情定会让他心疼好长一段时间。若是答应了,孟纤纤就会有危险,甚至……危及生命。
“宏,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你不必担心的。”孟纤纤扯着拓跋宏的衣袖说道,这是孟纤纤与拓跋宏再次相见后,孟纤纤第一次叫拓跋宏为宏。
拓跋宏一听到孟纤纤对他的称呼,不由得苦笑一声,今日,他怕是逃不过了。
拓跋宏在心里做着最后的斗争,就在听到那个“宏”字的一瞬间,再多的拒绝都变成了肯定,再多的心里斗争都停止,现在留在拓跋宏心里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答应她。
“好,我帮你查。”拓跋宏苦笑着答应了下来,同时也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孟纤纤,不能让南国的人伤害到她。
孟纤纤听到拓跋宏答应了,顿时喜上眉梢,刚刚的愁苦瞬间变成了喜悦,拽着拓跋宏袖子的手拽的更紧了些,紧紧的拉着拓跋宏不放手。
“我就知道宏对我最好了呢!”孟纤纤开心的说道,并且不留余力的拍着拓跋宏的马屁。
拓跋宏连连苦笑,他对她好是因为他喜欢他,就算他知道孟纤纤心悦与孔临永,他也仍然不肯放手,就算她已为孔临永孕有一子,尽管流产了,她还是那么的看着孔临永。就算她已经嫁为人妇他也会一直在她身边默默的守护她,因为……她是他的命啊!
“好了,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拓跋宏看了看渐晚的天色,催促着孟纤纤回去,“不然一会儿孔临永该担心了。”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孟纤纤与孔临永的关系,此时为了让孟纤纤早点回去,拓跋宏还是忍痛说了出来。
“嗯,好。”说完孟纤纤打了声招呼,就急急的向树林外跑去。独留拓跋宏一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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