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宋被白夜割占略地,这天下就不再稳定安宁了,边界纷争频繁,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大宋变得千疮百孔,孔临清却是办法都用尽了,若要收复失地,必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前些时日,群臣商议加强军事训练,提高宋兵应战素质,以此来稳定民心,使宋兵能够与那白夜等贼寇抗衡,最后才能完成大宋的再次统一。
现如今,操练兵马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宋兵们的士气也见长,一时间能看到向荣之态,短期之内也能看到一些成效,孔临清暂时松了一口气,焦头烂额的状况也渐渐好转。加强军事训练也只是第一步罢了,以后的事虽无法预料,但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夜里,人们也渐渐入了眠,灯火阑珊,而此时的孔临清却站在宫廷的高处,眺望远方,神色凝重,这天下已然是他的天下,打天下容易守天下却是十分艰难,白夜的背叛更是让他寒心,他竟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属还有这样大的野心,也没有想到他们君臣之间也有像这样生死对峙的时候,可见人心难以揣测,正邪难以判断。
如今他在明,白夜在暗,要打探他的消息实属不易,这些贼寇们实在是不好对付啊,更有甚者,还有可能遭到他的暗算,简直是危机四伏啊。现在他与白夜像这样撕破脸皮,立下家仇国恨,或许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面对这已经千疮百孔的大宋,他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前路茫茫,生死未卜,他不禁感叹这世道艰辛,就算是为民为臣,他要巩固这打来的天下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加上,身边小人奸臣已经不能屈指来数了,危机四伏,不知道哪天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可现如今这形势严峻,要想歼灭贼寇,必定要知己知彼,然而他对白夜的心思难以揣测,虽不能坐以待毙,却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孔临清看着夜空里挂着的点点繁星,周围都安静下来,晚风吹来,拂过他的面颊,让他的心神渐渐安定下来,过往的记忆冲刷而来,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年,对世事一概不懂,却有着心系天下的抱负。
可那时候的生活,简简单单,无忧无虑,不忌惮生死,也不必工于心计,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可长大了什么都变了,懂得了人情世故,为人处世变得更加圆滑了,虚伪自私,最后,他就成了这样的孔临清,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孔临清。
当然,这些也只是想想罢了,他现在可不是孤身一人,他身后还有大宋的天下,还有大宋的子民们,如今受人抢夺,朝不保夕,倘若不能夺回失地,那他的颜面何存?他也没脸再见大宋的百姓了,所以,他必须整起衣冠,策马扬鞭,与白夜还有那一众小国抗争到底!
本以为操练兵马的事情就够孔临清着急了,可不想,更糟心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天上朝,正当大臣们商议民生民情时,忽而有大臣上谏:“皇上,臣以为,这每年一次的选秀大事也不能忽略啊。”
这话让底下的人听到以后,引起群臣纷纷议论,而孔临清听了却稍为诧异,有些想不明白,如今正是危急之时,他那还有心思去办这后宫繁杂之事?
“如今天下都陷入危机,我却还要分神去理会这后宫选妃之事,怕是不妥,但朕仍然想问,爱卿何出此言哪?”孔临清扶了扶额头,脑袋有些疼痛,自从大宋被割地,多少个日日夜夜以来,他就没睡过什么好觉,这头疼的毛病也是因为这样而落下的。
“皇上,您曾下令,让我大宋百姓各民俗活动照常举办,以此来稳定民心,稳定江山社稷。依老臣而言,这样说来,这选秀之事也算是皇室举办的一场大型活动了。”
那大臣微微鞠下一躬,又气定神闲地说道:“我大宋一年一度的选秀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啊,加之它涉及范围广,影响深刻,倘若连同选秀都取消了,必将引起那富商贵族和百姓对我大宋皇室的猜疑呀,到时人心涣散,发生内乱,可就真到了危急存亡的地步了。”
话音一落,就引起群臣骚动,不少人觉得有理而点了点头,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实在不应这么做,一时间,底下有些争论不休,同时,又都看了看孔临清,暗自揣测自家皇帝的想法。
而此时,孔临清扯了扯衣袖,又重新端坐起来,眉头紧蹙,“虽说照常举办民俗活动没错,可这选秀事务纷繁复杂,又十分奢侈,现如今我大宋上下都提倡节俭,举办如此声势浩大的选秀,又怎么能服众?”
那位大臣听了,并未沉思片刻,便深深躬着身体,又感慨道,“皇上,自白夜那贼人夺我大宋土地,现如今,我大宋正经历一场浩劫,什么艰难困苦之事都接踵而至,弄得人心惶惶,百姓也不得安宁,倘若在这个时候举办选秀这样普天同庆的喜事,也能缓解这糟糕的局面啊。”
这话一说,听得底下的人连连点头,大家似乎都觉得这样很有理,不一会儿,大臣们里就有人出来表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