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孟纤纤手一抖,信笺滑过手指落在床榻下,她慌忙伸手去捡,却不想动作太猛,她的头一下子磕在床梁上。
纤纤赶忙捂住娇嫩嫩的额头,她的皮肤白皙娇嫩,哪怕是轻轻一碰,也能留下个淤青的印记,更别提她刚才撞得有多用力。
稍微缓了一会儿,她眼看着熏香已经燃烧了大半截,她手脚利落的爬下床,把信笺重新握在手里,细细打量。
“昔日一见姑娘芳华,扎进心头自难忘怀。思念姑娘许久,不假时日,必定出现在姑娘颜前。”
落款,图巴黎。
那张信纸很长,写的字体却近占了两行。字体豪放大气中又带着几分精致,粗劲有力,像是长在纸上的几株大树,字里行间足够可以显出他个人的脾气秉性,豪放大气却又细腻温柔。
孟纤纤看了一会,不以为然,图巴黎身为堂堂草原一方的首领,有草原上各种繁杂琐屑之事,且还有他自己的雄才伟略,怎么会为了她放下这么多事关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更何况,图巴黎对她表露的爱慕,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耍小孩子脾气罢了,说不定过了几天,又见他去围着别的女子转了。
孟纤纤走到台桌旁,顺手把手中的信笺放到熏香底处,火苗一下子吞噬了信纸,越燃越旺,片刻燃成一堆黑灰,剩下的几张残留的纸屑,还在安静的燃烧着,一点一点的染成了红黑色。
与此同时,孟纤纤打包了一些物品,正准备去孔府找孟雪染,却不料刚走到门口,便被一阵喧哗堵了回来。
府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大街,同时还有说话声、谈笑声,声势浩大,好不热闹。为首的是个面容俊朗、身材健壮的男子,离得近些,便瞧见俊熙的五官衬着健康的小麦肤色,看上去比那些贵族子弟更有魅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吸引力。
随着马儿的不停跃动,男子的发梢在肩后肆意飞舞。响彻的马蹄,动人心血的场景,令人脉血喷张,只想把这绝世美景细细留藏。
就在孟纤纤对着大门慢慢打量,企图看清来者何人时,看热闹回来的家丁满脸兴奋的对孟纤纤叫到:“阿细,是图巴黎!图首领来找你啦!”
“图巴黎??”孟纤纤嗓门提高了一倍,一个脚没踩稳,在台阶上打了个滑。
眼看着目瞪口呆的家丁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孟纤纤有些狼狈的把手使劲往两边挥,试图抓住什么‘救命稻草’,所幸最后关头抓住了一个东西,才使她没有很狼狈的摔倒在地。只是这东西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冰凉,它有些温热,还有些潮湿,甚至仔细摩擦还能感到一些薄茧,这种感觉摸上去像是一只手,久经沙场的手。
孟纤纤顺势看过去,却看见图巴黎正低眉看着她,嘴角还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而之前拉住自己的那只手,也正是面前此人的。之前那阵响彻的马蹄声也不知何时都停了下来,马背上的那群人正齐刷刷的看着她,有的人面无表情,还有的人正咧着嘴角,傻乎乎的给她挥手打招呼。
孟纤纤知道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图巴黎的手下。其中的有些人还在上次孟纤纤去大草原时与她交过手,不得不说是应了那句古话‘有什么样的头,带什么样的兵。’图巴黎武功高强,天下无双,而他的手下也个个都不是盖的,随随便便拿出一个都是武林人才,高手级的人才。
图巴黎轻轻的动了下胳膊,把孟纤纤在半空中拽起来,满脸笑意的问:“阿细,是特地出来接我的吗?”
孟纤纤借着图巴黎的力,在原地站好后,把身上的背包扔在一旁,看现在这个形式,她今天也是估计出不了这个门了。
“图巴黎?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在信中有写吗?你莫非是没有收到我派人给你寄过来的信?”图巴黎的剑眉皱起,转过身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自己的那群手下。
“不不不,有收到有收到。”孟纤纤连忙摆手。按照图巴黎的性格,她要是再不说明,估计他的那一群手下也是性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