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么一秒钟的时间,我身边的那个人,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完全看不到了。我不由自主的在周围看了看,那个人的确是不见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没了力气,歪歪斜斜的坐在地上,重重喘了口气。
空间里恢复了平静,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这股劲儿。
我自己琢磨了一下,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我感觉不管是我刚才听到的声音,还是看到的那个古铜色脸庞的人,它们似乎都是不存在的。但我能听到,我能看到,很可能是意识的一种传导方式。
我不太懂这些,肯定也说不出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是自己感觉的。然而有一点,我还是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事情既然发生,必有其发生的动机。那个从班达觉隐藏信息中解读线索的办法,我已经牢牢记住了。那只装着左耳的万寿盒还在华阳,如果我能回到华阳,我一定会尝试一下。
左手边的三个拱形洞,我还没有涉足。我不确定进入之后,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已经走到这儿了,肯定要尽力的把能搞清楚的情况完全弄明白。我带好自己的东西,在三个拱形洞跟前徘徊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从中间那个洞口进去。
拱形洞内部经过了修整,不仅宽阔,而且地面非常平整,但是在路面上散落着很多碎石块。手电光扫视之间,我看到两边洞壁有很多一尺见方的凹坑,这种凹坑一般用来放置油灯之类的照明工具,这就说明,在很久以前,拱形洞进出的人比较频繁。
地面微微的有些倾斜,走了不到十米,拱形洞拐弯了,除了地面上凌乱的碎石块,没有别的东西。我全神贯注,在感应着任何最细小的动静,不过,洞里非常安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又走了大概十来米左右,拱形洞好像到了尽头,当我从拱形洞走出来的那一刻,手电光线立刻照射到很远的地方,继而扩散。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和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拱形洞出口前方不到十米远,是一个很大的平台,平台上面堆满了小木车还有锤子铁铲之类的工具,这些工具用堆积如山来形容也不为过。
紧挨着平台的,是一个直径至少在两百米左右的巨大的圆坑。圆坑和平台连接的这一面,挂着几十道用木头和绳索结成的梯子。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直径大概在两百米左右的圆坑,完全是靠人力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的。
圆坑非常大,深度大约在二十米左右。圆坑的底部,还散落着一些工具。尽管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就能联想到很多年前,无数的民夫在这个圆坑里日夜不停的劳作,他们不断的杂碎石块,然后用绳梯把石块搬运上来,再用小木车一车一车的运走。那三个拱形洞,其实全都通向这里,避免来回的车子碰头造成拥堵。
从现场遗留的工具来看,这个浩大的工程是在很多年以前被启动的。但是,现场凌乱散落的工具以及没有被撤掉的绳梯,已经完全说明,这个工程没有做完,属于半途而废,劳作的人可能丢下工具,一夜之间全部撤走了。
还是那句话,在很久以前,如果没有绝对的必要,那么谁也不会进行这样劳民伤财的工程。但是,我在这个巨大的圆坑旁边看了很久,却没有看出,圆坑有什么实际的用途。
唯一行得通的解释,就是这帮人在这挖坑,是想要挖出什么东西。
石门,象雄文字,圆坑......我皱着眉头在思索,努力把到这里以后搜集到的零碎信息整合在一起,尽力拼凑成一条比较完整的线索。
可以肯定的是,圆坑,巨大的地下空间,可能都跟象雄人有关。他们的势力范围不在这儿,不过,凭借象雄雄厚的国力财力,应该勉强能够支撑这样一个位于象雄本土千里之外的异地工程。
但工程没有完工,或者说,象雄人想要挖的东西没有挖出来,这就说明中间肯定出现了意外情况。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一个大工程被迫中止,原因基本都差不多,那就是资金链断了。
我猜想,这个工程进行的时候,很可能象雄和吐蕃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他们要争取高原霸主的地位。那一战,象雄彻底败了,战败让象雄国内出现了混乱,政权也可能因此动荡,在这种情况下,象雄人再也无法进行这个浩大的工程。
这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了刚才在拱形洞那边看到的那具干尸。他的不甘,他的悲戚,他的无奈,或许,全都是因为这个工程的被迫中止。
他的一生,可能都在谋划这一件事,但是,国运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他可能知道,象雄一败之后,就再没有翻身的可能,这个工程,将要永远停滞下去。
象雄人到底要在这里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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