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可是这中间还是有个悖论。”我朝四周指了指,说:“这个地方没有别的出口,对吧?洞口让堵住了,那就意味着,顶爷想要防备的东西,还在这里。可是砖头呆了三年多,就没有一点危险?难道,那个东西在睡觉?”
我和小毛讨论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陆放顶所防备的东西,或许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那个东西可能需要用什么办法引出来,如果没人引它,它就不会动。
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不过,我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挺靠谱,砖头在这儿困了这么长时间,唯独对那个地方很忌讳,不敢涉足,这也就从某种程度上避开了危险的契机。
然而现在,我和小毛必须要去看看。
我们商量好了之后,就开始朝前迈进。砖头所说的那个地方不太远,大概走出去四十多米,就能看见地面出现了起伏,一条一条横纵交错的沟,在光线的照射下映入眼帘。这些沟都不算太大,宽度从七八十公分到一米半左右,深度最多也就两米。根据我的观察,这些沟应该是天然形成的。
沟里很空,看不到什么东西,偶尔能发现几块零星的碎石头。如果之前没有听到砖头的讲述,可能我的心理负担还不大,可是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砖头说的那些情景,感觉自己每走出一步,就好像离地狱近了一步。
“别急,我们慢一点,稳着点......”小毛大概知道我有心理阴影,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只要小心,应该没问题的。”
听到小毛的话,我忍不住笑了笑。他并不是一个三头六臂的超人,可是只要小毛在身边,我就会有一种安全感。
我们俩在这片沟壑密布的地方慢慢走了差不多二十米远,走的非常小心。这些沟里看着是没有东西,也不太深,可谁也说不准,人真的掉下去以后会不会出现预想不到的意外。
我正在胡乱琢磨,走在前面的小毛突然停下了脚步,冲着我摆了摆手,我赶紧也停下来,小声问道:“怎么了?”
“前面。”小毛把手电朝下面压了压,我走到他身后,顺着光线看过去,立刻就看到了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地势微微的变低,低洼处非常平坦。
这片洼地肯定被精心的打磨过,整片地面磨的和镜子一样光滑。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地面崩裂了,成千上万道细如蛛网的裂痕在地面密布。裂痕损坏了地面,不过,只要仔细的看,就会在裂痕之间看到一些雕琢的非常非常精细的线条和图案。
无数的线条和一团一团图案,让这块洼地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带着刻度的仪表。我也说不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象雄人留下的,还是比象雄人更早的本地先民留下的。石头本身或许可以通过某些科技仪器断定年代,可石头上面的石雕是很单纯的石雕,没有任何涂料和颜料,这就很难再去判断,这些石雕究竟形成于何时。
被打磨过的低洼地,大概有六七十平方米左右,地面完全被哪个巨大的如同仪表一般的图案给占据了,但是,六七十平房的地面除了这些图案,还有难以计数的裂纹,裂纹虽然很细,却太多了,数都数不清楚的裂纹,把这六七十平方米的地面进行了分割。
顺着这些裂纹慢慢的看过去,就能看到在这片布满了线条和裂纹的平地中心,有一个圆形的,大概七八十厘米高的圆坛。圆坛的直径,估计得有差不多三米。
小毛在这边看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迈出一只脚,踩到了已经崩裂的地面上。地面还算是很结实的,等到一只脚踩实了,小毛接着迈出另一只脚。我正要跟过去,小毛就冲我摆了摆手。
“我先看看,你等会再过来。”
小毛慢慢的朝前走,走出去一大截,周围还是很安静,没有一丝一毫危险的气息。这个时候,我的胆子大了一些,恰好小毛对我示意安全,我就踩着小毛刚才走过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跟了过去。
我们俩也不怕麻烦,很谨慎的交替朝前走,没多久,我们走到了那个圆坛的跟前。
距离拉近之后,我才发现这个看起来造型有点奇怪的圆坛,好像是一口井。一根几乎和我小腿一样粗的实心铁棒,横架在井口上。这根铁棒上面,缠绕着一圈一圈很粗很粗的铁链。
“这是?是口井?”我彻底迷茫了,因为在后方百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那片缓缓流动的水域,水域的水虽然浑浊了些,但是肯定能喝,我不觉得在这个地方打一口井取水会有什么优势。
我们围着七八十厘米高的井沿儿走了一圈,这一圈走下来,感觉这肯定是口井。这本来有一套用木头,石头和金属混合组成的简单的滑轮组,当做升降铁索的辘轳,但是,滑轮组已经被拆散了,丢在了井沿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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