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和毕通结伴在寻找大千世界的道路上前行,因为搜集到了很多相关的资料,所以进展还算比较迅速。
“按您的意思,十七八年以前,你就得到了李观的手札?”听到这儿的时候,我问包为公:“李观是把他的经历都记在手札里了?”
“他的手札如果不记录这些,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您的进展是够慢的,十七八年了,才刚刚起步?”我心里肯定对包为公的话有怀疑,十几年前得到线索,会一直耽误到现在?
“问的好。”包为公也不生气,慢条斯理的跟我解释。
在李观的墓里,包为公拿到的手札只是一部分。因为李观的儿子不通文墨,拿着家里的书稀里糊涂的做陪葬,所以也没有进行筛选,李观的手札,只陪葬进来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包为公没有拿到。
按照包为公的推测,那些没有被陪葬进去的书籍以及手札,应该不会被李观的家人销毁。不过,从那时候到现在,已经几百年历史了,这些资料即便没有被销毁,完好保存下来的几率也不是很大。但包为公弄到一半手札,心里总是痒痒,抱着试试看的希望,他就开始寻找李观的后人。
这是一个难度很大的工作,包为公不仅派人去找,自己也跑出去过两次。中间十几年时间里,都没有什么收获,一直到了前两年,才展露了眉目。
包为公先是找到了李观的家谱,根据家谱上的记录去找人,果然就找到了李观的后人。经过试探,询问,洽谈,包为公得知,李家留下来的书籍,至少上千本,在家族迁徙中,遗失了大部分。到了后来,只剩下了一箱子书。到了民国时期,李家有人对这些东西进行了抢救性的修复,反正最后保存的较好的,也就是半箱。
包为公的希望,就寄托在这半箱留存下来的书里,如果里面有李观手札,那么,这十几年功夫总算是没有白费,如果没有手札,寻找大千世界秘密的这条路,就很难走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李观的手札,竟然真的就在这半箱遗留下来的书里面,包为公欣喜若狂,当时就把手札给买了下来。
两部分手札一整合,脉络就无比的清晰了,除了因为保存不当,而缺失的极少一部分内容外,剩下的记录,都可以辨别的很清楚。从李观还有毕通两个人正式着手这件事,再到李观亡故之前,他们的经历都在里面。
李观和毕通,最先根据资料,来到了一个叫旦猛的地方。他们在旦猛经历过很多波折,最后却没有什么发现。然而,就是从旦猛回来以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就会做一个梦。
“一个关于猴子的梦。”包为公说道:“他们总能在梦里,见到一只猴子。”
“猴子?”我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以免包为公这个老狐狸能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不过,包为公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我就得相信,他肯定知道这个大事件的一些内情。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不可能说出猴子这个情节。
李观和毕通梦到猴子,并没有吓退他们两个人,相反,他们认为,这个梦虽然诡异,但也表明了,梦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两个人锲而不舍,不断的在各地行走,只不过当时的交通条件太落后,每到一个地方,都得浪费很多时间,而且由于补给之类的问题,他们无法在这个地方逗留的太久。
就这么过了有一年时间,李观和毕通突然发现,他们的背后,长出了一些淡淡的,如同淡墨一样的黑纹。这些黑纹越长越多,最后,渐渐的就凝聚成了一张脸。
“背后突然长出来一张脸,吓人不吓人?”
“是挺吓人的。”
“吓人的还在后头呢。”包为公嘿嘿笑了笑,说:“他们背后的那张脸,还会说话。”
“说话?说了什么话?”我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继续问他,想看看包为公到底知道多少。
“我又没在旁边,我怎么知道?”包为公多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我套出来话,他又笑了笑,说:“李观记录下来一部分,那张脸说的话,大部分,好像都是一种指引。”
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指引,李观和毕通再结合资料,确定下一个行动地点。但他们浪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塔儿湖这个地方,我们开车过来,只要几天,但李观和毕通最少得走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