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简单,魂儿丢了。”
“魂儿丢了?”
“我说的这些话,你要是信,就信,要是不信,你就当我没说。”
花二姑说的魂儿丢了,在民间其实流传有很多传闻。特别是在以前的乡下,很多小孩儿本来好好的,突然就病了,或者傻了,吃什么药都治不好,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家里有懂这些的人,会好好的请个仙儿过来。民间说法,这就是魂儿丢了,大仙儿来看看,把魂儿喊回来,什么药都不用吃,人就会好起来。
要是放到过去,我对这种事情可能会抱有怀疑态度,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允许相信这样的事情。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增多,我知道其实很多事是不能单单从某个角度去定性的。
“那现在怎么办?好治不好治?”
“他遇到什么事儿了?在哪儿遇到的?”花二姑看看我,问道:“你得说实话,不说实话,救不了他。”
我犹豫了一下,铜像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告诉别人,可是花二姑说的这么严重,我又不敢撒谎。想了想,我就想了个折中的说法。
我告诉花二姑,我跟地中海一块儿搞了点货,躲在仓库里验货,最后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昏过去了,等苏醒后一看,地中海已经变成了这样。
“哪儿丢的,去哪儿找,他的魂儿,还在那个地方。”花二姑起身进屋,拿了一件外套,又拿了一个碎花布镶红边的布包,说:“走吧。”
这时候的地中海,好像很害怕花二姑,花二姑一走,地中海一句胡话也不说了,在后面耷拉着脑袋跟随。我走在最后,看见地中海还是不正常,虽然是不说胡话了,却一个劲儿的做一些很奇怪的动作,右手从裤裆下面绕过来,到左边的口袋里掏东西,还想把鞋脱了,用脚趾头在脸上挠痒。我得一边走,一边敦促他。每当地中海不肯走的时候,花二姑只要回头冷冷的看他一眼,地中海就老实了。
我们的车子坐不下这么多人,有个伙计就下来去打车。几个人坐着车,很快又返回了仓库。我急急忙忙的下车,拿着钥匙去开仓库的门,可是花二姑一下车,在办公室外面转了转,站着就不走了。
我把仓库的门打开,又回来叫她。花二姑说,办事的时候,让下面的人躲的远一点。我就跟伙计们说,叫他们去附近等,有事了随时联系。
伙计们走了,地中海傻愣愣的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花二姑在办公室外面站了一会儿,微微的眯着眼睛,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不能开口催促。
过了有七八分钟,花二姑的眼睛才睁开了,她压低嗓门,对我说道:“你的胆子这么大,这个屋子里,有死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额头冒出了一片冷汗,以为何宝又从文件柜里滚出来了,忍不住就想去办公室看看。
“我怎么知道的,他跟我说了。”
“这......”我一时间哑口无言,我也不知道花二姑是不是胡说,可是她刚到这儿,就知道何宝在屋里的柜子中,这并非信口开河。我只觉得脑袋又是一阵发胀,这个何宝,真的要把我弄崩溃了,本来地中海看出点端倪,已经让我感觉头疼,现在花二姑也知道了,我就更没底气了。
我赶紧跟花二姑解释,这纯属是一场意外,死人的事儿跟我没有关系。本来都已经料理好了,谁知道又有了变化。
“这个死人,记住一个姓原的了,你是不是认识个姓原的?”
“认识。”我再也不敢小看花二姑了,她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何宝是原四海出面埋到北山那边的,何宝记住原四海,这好像也说的过去。
“他不肯跟那个姓原的罢休,你叫姓原的小心一点吧。”
“这怎么搞的?”我一下就吃惊了,原四海给我帮过这么多次忙,我不想看见他出现任何意外。
“怎么,你跟那个姓原的,关系很好?”
“很好啊,是我的一个老大哥,平时对我很照顾,二姑。”我为了表示亲近,把花二姑的姓也去掉了,直接喊她二姑:“这事儿怎么破,你想想办法,我先谢谢你。”
花二姑站着没说话,过了好半天,她才轻轻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两个用红纸叠起来的小纸包,递给我,说道:“把这个给那个姓原的,一个让他贴身装着,一个贴到家里正门的门后。”
“二姑,谢谢你,真谢谢你了。”
“算了吧。”花二姑也不领我的情,冷哼了一声:“我只是给连度个面子罢了,你要不是他的儿子,这闲事我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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