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背后有人脸的人,其实等于上了一条贼船,他们不知道这条贼船什么时候才可以靠岸。
“你为了保命,为了寻找大事件的秘密,这都在情理之中,但你为什么要杀人?杀了花二姑,杀了阿普宗申,还杀了那个精神病人。”我总算找到了一次跟苏世仁好好交谈的机会,不管他说不说实话,这些问题我总要问出来的。
“我不想让谁知道我的来历。”苏世仁停下脚步,那张干瘪又扭曲的脸上,浮现出的是一种决绝的表情。
不可否认,苏世仁的来历,的确是一个谜,从他最早出现,一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他到底是谁,到底从哪儿来。
从表面上看起来,苏世仁和陆放顶一样,似乎只是一个为了寻找大事件的秘密而奋斗了半辈子的人,然而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我觉得苏世仁跟陆放顶的目的,其实是不同的。他参与到这个大事件里,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一面。
只不过我没有询问,这种问题,是苏世仁的死穴,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说出来。
“下一步,你想做什么?”
“我要救出班达察多。”我摸了摸藏在身上的铜镜,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救出班达察多,其余的事情,只能暂时先往后放一放。
苏世仁听完我的话之后,暂时没有回答,他在原处站了好半天,等到重新开始迈动脚步的时候,终于回了我一句:“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救活了他,或许会是个错误。”
说完这两句话,苏世仁再也不开口了,自顾自的朝远处走去。
我在回味苏世仁留下的话,他总是这样,说什么事情说的模棱两可,需要听的人自己去分析判断。
救活了班达察多,会是个错误?会是个什么样的错误?
“等等!”我回过神来,快步跑了几步,追上了苏世仁:“你告诉我,为什么救活班达察多会是个错误。”
“他可能会让本来平静的局面变的混乱,变的很糟糕。”
“那你的意思,不救他,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救他,可能也有别的人救。”苏世仁不易觉察的叹了口气:“这不是某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因为,这是历史的趋势。”
我对苏世仁的话似懂非懂,无形之中,我感觉身上的那面铜镜,好像越来越重了,压的我连路都走不成。
荒凉的高原,千百年不变,我们依然还是靠着两条腿在行走的。沿途遇不到任何人,吐蕃军队已经开拔,深入到了象雄更深的地界里,我们得不到补给,句号和苏世仁带来的东西消耗了几天之后,就完全耗光了,我们只能一路上寻找任何可吃的东西。
这样风餐露宿的生活,我在已经适应了,并不觉得有多么累。我在暗中观察苏世仁,被转嫁了张莫莫和宁小猫的巫毒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最开始的两天,苏世仁很正常,从第三天开始,我发现他好像有一点魂不守舍。
我以为这是巫毒第一次开始发作了,等到深入观察之后,我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苏世仁好像有心事,很重的心事。他有时候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月光下,微微的皱起眉头,眼睛望着东南方向发呆。
我的体力跟不上了,暗中观察了苏世仁两天以后,就疲惫不堪,这天夜里露营之后,我睡的很早,也睡的很沉。在这种环境里,本不该睡的这么死的,只不过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到了自己无法完全主导的地步。
我睡了很长时间,估计得有五六个小时,本来是会一直睡到天亮的,但在睡梦里,我猛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变的特别快,心脏似乎要从胸腔里蹦跳出来一样。
我顿时惊醒了,从地上呼的坐了起来。等到坐起来之后,胸口那阵噗通噗通的感觉还没有消失。
我发现这种感觉不是虚幻的,那面铜镜就贴身放着,此时此刻,胸膛传来的噗通噗通的类似心跳一般的跳动,就来自铜镜。
我唰的一下子把铜镜取了出来,现在天还没有亮,月光洒落,一丝一缕的光芒落在了铜镜上。昏沉晦涩的铜镜镜面在这时候变的雪亮,散发着一片莹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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