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中愈想起当年齐楚嫣的确是在夫子庙教坊,点头道:“对,她是被发配到那里。”
“东方兄...”王贞庆仔细的观察他的脸,“那个齐姓女子叫齐楚嫣,是前朝兵部尚书齐泰的小女儿,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哦...?”东方中愈惊讶道:“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我还真不知道,当初我遭难流落到南京,身无分文眼看就要饿死了、是齐姑娘给我吃食救了我一命。哎,我跟你说过这件事情吧?”
王贞庆点了点头,“你是说过,但是...我不太相信。感觉你跟那个齐姓女子渊源很深,不像是只有数面之交的人。”“家父常教诲我,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东方中愈沉声说道:“何况是救命之恩,中愈这些年时刻不敢稍忘。”
“东方兄高义在下佩服,”王贞庆忽然说道:“我幼时有个非常要好的玩伴,他的名字也是中愈二字。”“是吗?”东方中愈心中温暖,面上却得摆出惊讶,“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跟我名字一样?”
“还有更巧的呢!”王贞庆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他的相貌跟你也非常像,如果说你是他我一点都不会怀疑,唉...这些年我无时不刻不在想着他。”
“哦...”东方中愈心情激动,勉强控制了一下,“那真...真是巧...。”“那谁...?”外面的宝庆公主嚷道:“我的腿要断了!”这可帮了东方中愈一个大忙,他就势来到外面,“好了公主殿下,可以休息半个时辰...。”
等王贞庆追出来时,东方中愈已经抑制住了激动情绪,笑着说:“贞庆兄,同名同姓、相貌相近的人很多,不算什么。对了,你的意思是齐楚嫣的户籍还在夫子庙教坊吗?”“是的...。”
宝庆公主双手拄着腰,一步一蹭的走过来,“小庆子...!”王贞庆可不敢怠慢她,连忙迎上去,“怎么了小姨?”“没事儿,”宝庆公主不要他扶,说道:“你去告诉你母亲,晚上我就住这了...。”
“什么?”王贞庆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行?”东方中愈很是诧异,“你住这...那我住哪?”“你看我这样子还能走吗?”宝庆公主艰难的挺起腰板,“我是一动也不想动,必须住这!”
东方中愈和王贞庆面面相觑,王贞庆好言劝道:“小姨,听涛阁里太简陋了,你还是到府里住吧?”
“不,我就住在这。”宝庆公主一指东方中愈,“他说想学武就得能吃苦。再说,我住在这不是方便练习武功嘛!”“小姨,这...这能方便吗?”王贞庆苦笑。
“有什么不方便了?”宝庆公主大大咧咧的说道:“草堂这么大,住两个人还住不下啊?”东方中愈哭笑不得,脑中一闪说道:“贞庆兄,既然公主殿下喜欢就让她住下,我刚好有事情要出去。”说罢,过去解下自己的坐骑。
“嗨!你上哪去啊?”宝庆公主气恼道:“我要跟你学武,你走了我跟谁学啊?”“公主殿下今日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回来。”东方中愈飞身上马,不顾她的喊叫下山去了...
其实东方中愈是想去印证寒烟翠的真实身份,一下了土山、立刻向夫子庙奔去。这时是申时过半,街上行人正多,过旧街不远街道变得拥堵。
前方突然出现一支马队,不顾行人众多快速奔来;行人纷纷躲避,东方中愈也勒马停下来。就在他马前不远有个葫芦摊,被躲避马队的行人挤翻了、七八个葫芦到处乱滚。
卖葫芦的是个十四五的干瘦少年,看到葫芦滚到了街上急得不行,立刻挤出人群去追葫芦。他个子矮,根本就没看到疾驰而至的马队,等到惊觉马队已经到了一丈之地;少年被吓呆了,路边的人一阵惊呼、但是都害怕被马匹撞到没有人敢上前营救。
东方中愈在马上看得清清楚楚,几十匹马的马队、那少年就算不被撞死也得被马踩死。危急时刻东方中愈想都未想,双脚一点便飞了出去、赶在马队之前抱起那少年,顺势滚到路边。
前边的几匹马受了惊吓、一个个人立起来,有两个人摔下马来。后面的马匹一时停不住、都挤撞到一处,场面混乱之极。马上骑客都是带刀的护卫,有两个人盛怒之下拔出刀来、不由分说便向东方中愈砍来。
东方中愈看到马队中有一个人穿着蟒袍,知道这些人是皇室护卫,但是这些人如此强横无礼、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着实令他气愤。当下探手抓住左侧来刀刀背挡开右侧来刀,再一抖手将左侧那人甩下马去。
“反了反了,”有人喊道:“给我打!”立时便有十来个人跳下马向东方中愈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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