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中愈也不客气,坐下便问:“薛姑姑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东方公子,”薛姑姑笑了笑,问道:“你同应天府的雷捕头是什么关系?”“朋友。”东方中愈回答的很干脆。
“唔...”薛姑姑点了点头,“这么说,东方公子不是吃皇粮的了?”“不是。”东方中愈奇怪的问:“薛姑姑怎么想起问这个。”
“呵呵...”薛姑姑干笑两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记得前几日你中途退席,急着走是去追什么人吧?”东方中愈心中一凛,闹了半天她是要说此事!
“东方公子,”薛姑姑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是吃皇粮的,为什么到我们凤归楼行讯问、跟踪之事呢?难道你跟我们凤归楼有什么仇口吗?”
“没有,”东方中愈笑了笑,“薛姑姑可能是误会了,那日是陪雷捕头来的、并不知道他到此是追踪疑犯,而前几天我是有点急事要办、哪里是跟踪谁呀?”
“是吗?”薛姑姑犀利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转,忽然露出三分笑意,“我姑且相信东方公子一次,大家是朋友相安无事最好。”“当然、当然。”东方中愈站起身。
“等一等,”薛姑姑喊住他,“东方公子,我得提醒你一句。别看我们凤归楼多是女流之辈,但是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能在京师之地立足,没有钱、没有势、没有人可不行;别的我不敢说,能动了我们凤归楼的可没几个人。”
东方中愈摆出愕然神色,“薛姑姑,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凤归楼有没有实力管我什么事儿呀?我来这里是花钱找乐、动你们凤归楼干什么?你这么话里藏针的,我下回不来就是了。”
“东方公子,你别不来呀!”薛姑姑恢复了职业微笑,“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能当真,你不来我家烟翠会想你的。”
东方中愈心里话:这个薛姑姑可不一般,正如雷鸣生所说,这凤归楼很有背景啊!是谁?朱高熙还是朱高燧?况且这个薛姑姑说话江湖气息浓重,像是有些来头。
薛姑姑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依然同先前一样有说笑,回到翠竹苑其他人根本就想不到俩个人刚刚还口是心非、话里全是刺儿。只有姬媱花见东方中愈照常谈笑风生心存疑窦,时不时探究的望过来...
以后的时间里,东方中愈一直没有机会同寒烟翠单独说话,酒至半酣、三个人起身告辞。预计的事情没有办到又被薛姑姑出言威胁,东方中愈心里不太痛快,一路上也不说话。
李庄贤本就爱说,这时借了三分酒意更是说个没完没了,见他不开腔便问道:“怎么了东方兄,美女陪你喝酒还闷闷不乐啊?是不是你还有那个...那个不好开口的愿望没达到啊?”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东方中愈,“哎...庄贤兄是在刑部挂职吧?”“说美女呢怎么了拐到我身上了?”李庄贤笑道。
“我求你一件事情,”东方中愈凑近些说道:“寒烟翠应该是连坐之罪发配到教坊的,你帮我查查她本名叫什么?”“嘿嘿...”李庄贤伸手点指,“你看上了,要给她赎身吗...?”
“你别胡说,”王贞庆拦住他的话头,“东方兄是在找故人...这事得我查,所有教坊乐女的档案都归礼部管理。”“哟!那可是太好了。”东方中愈高兴的拍手,“早知如此,我何必迷惑这么多天。”
当下三个人分手,王贞庆去礼部查档案、李庄贤有事情要去趟南城、东方中愈自己回住处...
东方中愈骑着马刚刚踏上听涛阁前的平地,一支明晃晃的长苗枪便指到他的胸前,持枪的自然是宝庆公主,绷着小脸气冲冲的问:“臭师父,你干什么去了?”
“我的天,我怎么把这个小姑奶奶给忘了!”东方中愈脑中一转,陪笑说道:“公主别生气,我没想到你吃饭这么快就回来,便同贞庆兄也去吃饭了...。”
“胡说!是喝酒去了吧?”宝庆公主气得两腮鼓鼓的,见他要拿开长苗枪猛的一抖,“别动,伤了你可别怪我!为师者须重道你懂不懂?哪有你这样的师父,把徒弟扔在这自己出去吃饭,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是、是慢了点儿,”东方中愈不敢让脸上的笑纹减少一道,否则惹她恼火扎自己一枪可是倒霉透顶,“我一想怎么也是出去一回,就顺便把中午饭一块吃了。”
“你还敢骗我,谁把两顿饭并一块吃?”宝庆公主大声说道:“你怎么不把晚饭也一块吃了。”“肚子...装不下,公主、我说的是真话,不信你可以问贞庆兄...。”
“我不问!”宝庆公主气哼哼的说:“你这个师父当得不够格,我把你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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