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很是惊奇,细看壮汉好像见过、是那寒姓男人的随从之一,便问道:“我和你家主人只是偶遇,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壮汉微笑说道:“公子不要误会,我家主人说跟你投缘、一见如故,想请您到家中做客?”方中愈愈发奇怪了,说道:“多谢你家主人,我只是路过此地马上就要离开了,就不过府打扰了。”
“哟?公子走得这么急啊?”壮汉瞟了一眼齐楚嫣,面色很是为难。“中愈哥,”齐楚嫣扯了下方中愈衣襟,“人家寒大叔帮了咱们,就这么拒绝...不好吧?”
那壮汉也趁机说道:“公子再急着赶路也不差这两个时辰吧?这时日头正毒,明日一早凉凉快快的赶路多好。”
“就是就是,”齐楚嫣也说道:“寒大叔寒大婶又不是...都是好人,见个面也好谢谢人家呀!”方中愈有些恼她话多,可想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弄明白对方为什么帮自己也好,便说道:“那就麻烦大哥带路。”
三个人出了店门,店小二已经把方中愈二人的马牵了出来。那壮汉没骑马在前面步行领路,能看出他练过功夫、步履迅速。
方中愈这回可上了心,边走边留意周围的人,没走出多远便发现了问题、至少有三个人随在他们两侧和身后,方中愈立时勒住坐骑。那壮汉听到声音马上转回身,“公子,怎么不走了?”
方中愈手按刀柄,沉声问道:“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壮汉诧异道:“公子,我已经说了,是我家主人请你到家做客。”“请我做客...还用来这么多人吗?”方中愈的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壮汉向方中愈身后看看,忽然露出笑容来,“东方公子你误会了,他们是来保护你和小...这位小姐的。”方中愈将刀拉出半尺,低声喝问:“你怎么知道我姓东方?”
“别误会别误会,”壮汉双手连摇,“我跟你说实话吧!”“快说,敢有一句假话让你人头落地!”“东方公子别生气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我们是盐帮的。”
“盐帮?”方中愈惊疑道:“我跟你们盐帮又无来往,你们怎么知道我到扬州来?”壮汉笑着说:“东方公子是贵人多忘事,你在南京城帮助过我们盐帮你忘了?我们盐帮是讲信义的,你落难到了我们地头自然要报答于你。”
“哦...”方中愈还刀入鞘,下意识看了齐楚嫣一眼。后者也是一脸诧异,“中愈哥哥,你还认识盐帮的人呢?”“也不算认识,”方中愈说道:“只是替他们抱打不平。”
“快走吧东方公子,”壮汉笑道:“我家主人在家里恭候呢!”“些许小事,你家主人太客气了。”方中愈这才放下戒心,随壮汉前往。边走边想,这盐帮不可小视呀!相隔几百里居然知道是我。难道是南京城盐局的伙计回来扬州看到了我?
方中愈不熟悉扬州城也分不清哪是哪,只知道顺着大街走了将近两刻钟,进入一条窄巷后东拐西拐的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一座宅院前。这座宅院很气派,三重六柱的大门楼、院墙高耸,只能看到里面的飞脊翘檐。
进大门、绕过巨大的影壁,里面是一个偌大的庭院,正面厅堂高大、黑瓦白墙朱门白窗,两侧绿草如茵百花吐香;壮汉让人牵走马匹,自己领着方中愈二人来到二层院子。
寒姓男子坐在厅堂之内,看到方中愈快步迎出,“哎呀!东方公子,可算把你盼来了。”方中愈抱拳回礼,“寒大叔客气了。”
“地主之谊,应该的应该的,快请快请。”寒姓男人热情相让。这时,她的夫人和几个丫鬟婆子从堂中走出,寒夫人过来拉了齐楚嫣的手,“怎么样?我跟你们说这位姑娘漂亮吧...还没问姑娘贵姓?”
齐楚嫣笑着看她一眼,答道:“我姓齐,字是楚嫣。”“哎哟,好名字好名字。”寒夫人边拉着她往里走边冲着那些丫鬟婆子说道:“齐姑娘漂亮吧?你们都记住了,以后叫齐姑娘、可别弄错了。”
那时方中愈已经进到厅内,听了这句话颇感疑惑,“以后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留我们长住吗?”寒姓男人让座后说道:“东方公子,适才在茶社不便明言还请原谅。我叫寒天籁,目前执掌盐帮,多谢东方公子仗义相助啊!”
“客气客气,”方中愈起身回礼,“原来是寒帮主,失敬失敬。”“自家人不客气,”寒天籁吩咐道:“贵客临门你们怎么不上茶啊?”那些丫鬟婆子站在一旁看着齐楚嫣和方中愈,笑嘻嘻的不知议论什么,听到主人喝问这才笑着进去。
“让东方公子见笑了,你和...齐姑娘长得太俊了,”寒天籁笑着说,“也难怪这些人跟丢了魂似的。”“寒帮主过奖了,”方中愈问道:“我有一事不明,寒帮主怎么知道我来扬州?又怎么知道我要去富春茶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