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瓦剌灰躲闪着众人的目光,“我什么也没做过...。”“混蛋...你...”梅禄言语吃力,便以拳脚说话。
方中愈故意等瓦剌灰挨了几下才拦开,说道:“瓦剌灰,你别以为还有人保得住你,是皇上亲命我追查此事你还抱幻想?嘿嘿...当前,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白,做为证人拱出幕后指使之人。否则,你只能...死!”
死字出口,瓦剌灰浑身一抖。方中愈再问:“你做了什么?”“没...我什么也没做...。”“梅福,”梅顺昌瞪视着瓦剌灰,“你来说说他干了什么?”
“是,”梅福上前一步,指着瓦剌灰说道:“那日上朝路上,你随在我家老爷之后,将至笪桥时你故意挥鞭打马、鞭子没落在你的马上却打在我家老爷的马上,我家老爷的马才受惊窜在笪桥。我们在后面都看到了,难道你还...还想抵赖吗?”
“我...我...”天气虽冷,瓦剌灰的额头还是渗出些许汗珠,他咬了咬牙,“我没有。”
“哈哈...人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方中愈冷笑说道:“看来我的话你是没听进去啊?实话告诉你吧!前军都督同知许成的家就在笪桥附近,许成大人碰巧看到了梅殷驸马落水的经过,明天一早就要面见皇上举报;你家主人赵曦已经大难临头,还有人会保你吗?”
“你...你...你撒谎。”瓦剌灰的汗越出越多。“嘿嘿...我偏你有何用?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否则你躲进汉王府做什么?”方中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今晚突然从汉王府出来是为什么?好像是你的儿子出了点事情吧...?”
“啊...你怎么...?”瓦剌灰紧张的看着他,“是你...干的?”方中愈微微一笑,“人做事、天在看,你好好想想吧!你若坚持什么都没干我就放你走,不过...你以为自己能活到明天吗?”
岳江川在一旁说道:“有个词叫什么...杀人灭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种事情。”
瓦剌灰看看众人低下头去,粗重的呼吸声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梅顺昌要说什么,方中愈急忙止住他...
好一会才瓦剌灰抬起头,向方中愈说道:“你能保我不死吗?”“你说出实情应该可以。”方中愈答道。“那我儿子呢?”“一样...。”
“好吧!”瓦剌灰低垂了眼帘说道:“我家主人事先吩咐了我们,等在上朝的路上、碰到梅驸马时要把梅驸马的护卫挡开,还嘱咐我要...要设法让梅驸马的坐骑受惊。”
“嗯,其实我早已经了解了经过、只不过是要你的口供而已。”方中愈用眼睛示意梅顺昌取纸笔,口中问道:“我只纳闷一点,你怎么保证一鞭就能让梅驸马的坐骑受惊呢?”
“我...我事先在马鞭上装上了倒刺...。”瓦剌灰话没说完,就被梅禄一脚踢翻,方中愈连忙拦住他的殴打。这时,梅顺昌刷刷点点写好了供状,让瓦剌灰画了押。
方中愈说道:“梅兄,人就先押在你府上,我明天一早来带他上朝。”“行行行,”梅顺昌自然满口答应,拱手说道:“此事多亏东方大人多方查证,多谢。”说着一躬到地。
方中愈将他扶起,说道:“这是我职责所在,你得保证瓦剌灰的安全。”“当然,我亲自带人看着他...。”
方中愈和岳江川告辞出来,立刻去许府找上许成赶到太子府。太子妃张曦月没想到他这时会来,好一会才出来相见。方中愈见她发髻光滑一丝不乱、面容整洁还略微扑了粉、点了胭脂,暗叹她是个精致而仔细的女人。
有许成在场,张曦月知道事情有了进展,问道:“东方师傅,你这么晚来、我猜到了关键时刻吧?”
“嗯,”方中愈点头,“我抓到那个随从瓦剌灰,他也承认了是赵曦事先定下了阴谋。我想和太子妃商量一下,是现在就抓赵曦和谭深二人,还是让许成大人明日向皇上举报?”
张曦月思索良久,“还是明日早晨就举报吧!以免夜长梦多,我猜谭深和赵曦必不敢说出老二...他们得顾及家人的安全。”
方中愈也同意这个观点,审问谭深和赵曦的活还是由朱棣自己来是最好的。当下,许成便留在太子府、第二天随太子入朝,方中愈和岳江川回到仇府。
这时已经过了午夜,方中愈也没麻烦看门人,自己跳进去开了院门和岳江川悄悄进入,拴了马匹向后院走。刚刚拐过竹林,方中愈突然拉着岳江川停下来,向着西侧一棵树上指了指。
深冬的树上已经没有多少叶子了,能很清晰的看到上面有一个人。两个人立刻拔出刀来背靠背掩护对方,方中愈向树上问道:“嗨!是哪位朋友?”
树上之人并不答话,手臂一扬、一道白光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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