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景忿忿不平道:“就是他自己有毛病!什么事都往女人身上推,可恶!”仇千代看她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在一旁捂嘴偷笑。
四个人打马快行,过了两条街来到北大街上。到了北大街说什么也走不快了,因为街上人山人海的、一个挨着一个,别说跑就连走都得小步往前蹭。
街道两侧都是买卖摊铺,四个人便分做两组:雷鸣生和仇千代一起、沿着右侧走,方中愈和张玉景查看左侧的摊位。小商小贩太多了,所卖商品更是琳琅满目,当然这其中吃食占了大多数。
方中愈不认识周屠户,只要碰到卖肉的也不管牛肉猪肉都问一声商家姓氏,可是走了一刻钟、问了十几个人都不姓周。更可气的是行走缓慢,只得耐了性子往前捱。
边往前走方中愈边吆喝着,以防马匹踩到行人,偶然抬头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女子怔怔的望着自己;方中愈看清那张脸时心中猛然一震,那女子便是他跟东洋人打擂时见到的酷似齐楚嫣的人。
“哎...!”方中愈向着她挥挥手。他不挥手还好,那女子看到他挥手一低头、混在人群中了。“哎!你怎么...?”方中愈心急如焚,高声吆喝让身前人让路,可是人挨着人哪里让得开?
方中愈再抬眼间已经看不到那女子了,“怎么了?”张玉景在后面问,“你看到谁了?”“楚嫣...是她!”方中愈带住马向那个方位紧张的搜索着。
好一会才看到那酷似齐楚嫣的女子,可是她似乎在有意躲他、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锦衣卫办案,都给我闪开!”焦急之下方中愈厉声喝道。
挨在马前的人听到了连忙让开,可是集市上人声鼎沸、几步外的人便听不到,方中愈便一连串的喊、但是行进速度也很慢,眼看着离那女子越来越远。
方中愈心中气苦,跳下马向前追去;他力气大、身法也灵活,行进速度是快了许多,只是一到人群里便很难看到远处的目标了!只能不时跳起来张望,看好方向再奋力挤过去...
目标越来越近,方中愈愈发的焦急、到后来将阻路的人推得东倒西歪,可喜的是那女子在一个布摊前停下来;方中愈几步挤过去,在她肩上一拍,“楚嫣!”
那女子转过身来,却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瞪了他两眼问道:“你要干什么?”方中愈尴尬无比,“对不起...认错人了,对不起...!”他身上穿着官衣,那女人虽然恼怒却也没敢说什么。
方中愈前后左右的环顾,茫茫人海却看不到要找之人,“楚嫣妹妹,你为什么躲着我啊!你得听我解释一下呀!”方中愈怅然若失、连连叹息...
“没追上啊?”张玉景牵着他的马走过来。方中愈想起齐楚嫣便是因为她而生的误会,气乎乎的上了马也不回答。张玉景斜了他一眼,嘟囔道:“关我什么事啊?跟我生哪门子气?”
“怎么不关你事?那天要不是你...”方中愈话说一半听到仇千代在街道对过喊他,便从鼻孔喷了口气不再说下去,拨转马头走开。张玉景在后面剜了他两眼,撇撇嘴小声嘀咕,“找不到才好呢!”
雷鸣生和仇千代停在一个肉铺前,卖肉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钢针样的络腮胡须很是威武。雷鸣生向方中愈介绍,“他就是周屠户。”
周屠户冲着几个人嘿嘿的笑,“雷捕头,我听家里人说了,给您添麻烦啦、很是不好意思。”“少扯!”雷鸣生摆手问道:“你给我说明白,这一个多月你上哪去了?”
周屠户答道:“我去湘西贩牛了,看看、这湘西的牛肉嫩的很啊!我给雷捕头捎上二斤尝尝鲜...。”
“等等,”雷鸣生拦住他,问道:“你去贩牛有什么可急的?连告诉家人的空都没有?”
“我告诉了!”周屠户笑着解说:“当时是挺急,为了早去早回赶上年前的好时候,我便让邻居张三带的信;可没想到张三那天喝多了,回家睡了一大觉、再醒来时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雷鸣生半信半疑,“你贩了几头牛?在什么地方呢?用了多少本钱?”
“我自己买了两头牛,因为银子少与巴屠户合伙买了一头,”周屠户不用思索便答道:“今天早晨宰了一头,还有两头在宰杀场寄存着,我一共用了五两八钱银子,大人。”
雷鸣生听他对答如流心中信了八九分,气恼道:“你贩了趟牛可把我们折腾够呛!”“对不住、对不住,”周屠户陪笑作揖,“我给大人割点好肉回去炖了吃。”
“算了吧!你做点生意也不容易。”雷鸣生转向方中愈,意思要走。方中愈却没有动,突然问道:“那个巴屠户在哪?我要找他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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