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丹阳正舞到精彩处外面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红丹阳一走神摔倒在地。很快,老鸨子和龟公的声音响起来,老鸨子大叫:“打!给我打出去!”
喊人的声音大喝一声,“放肆,我看哪个敢动?”接下去,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有人被打得哭爹喊娘的乱叫一气。
看来是找红丹阳的人打赢了,继续喊起来,“丹阳,你在哪...?”红丹阳在李庄贤的搀扶下站起来,跺脚说道:“冤家,你可别叫了呀...!”
方中愈看着似乎有隐情,便提高声音问道:“二哥,是你吗?”“谁啊?”金沙志在外面问:“是中愈吗?”沙帘挑起,金沙志大步走进来。
那时红丹阳惊奇的望着方中愈,金沙志一进来先看到了她,立刻抢步上前,“丹阳,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啊?”
“我在忙嘛!”红丹阳的神色有几分埋怨的滋味,“你怎么跑来了...你认识那位大爷吗?”她不认识方中愈是谁,但是却认识王贞庆和李庄贤,就连这两个很有背景的人都很尊敬方中愈的样子、那么他肯定是个大人物了!
“等会再说那些,”金沙志急急的问:“你在忙...忙什么呀?”看到她露肩露臂,金沙志吃惊不已,“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我穿哪样了?”红丹阳问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呀?我这有客人你怎么闯进来了?”“那也不用穿这样吧?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是我的女人...!”“谁是你女人了...?”两个人各说各话,乱遭遭一团。
方中愈见王贞庆三人都望向自己,只好开口说道:“二哥,你两个别吵了,红姑娘只是跳舞而已...红姑娘,来了就是客、有话好好说。”
红丹阳看看他没吭声,金沙志降低嗓门说道:“三弟,你也在...王公子、李公子。”这二人常去仇府他见过,却不认识张懋。
“这位是英国公的公子张懋张公子,”方中愈介绍,“这是我结拜二哥。”还没等金、张二人打招呼,老鸨带着五六个人闯进来。
方中愈说道:“鸨母,这是我朋友、你们先出去吧!”老鸨不认识方中愈,面上便有些疑惑、犹豫。金沙志大着嗓门说道:“我兄弟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官东方中愈,他说话不管用吗?”
这几日,市井和坊间都在盛传东方中愈的大名,老鸨子怀疑的看一眼方中愈还是带人退了出去。
方中愈让金沙志也坐下,询问他和红丹阳是什么情况?“没...没什么情况,”金沙志犹犹豫豫的扫了下其他三个人,笑着说道:“三位公子,不小心打扰了你们的雅兴、还请看在我三弟面子上原谅在下。”
王贞庆笑道:“金兄太见外,我们都是中愈兄的好朋友、还客气什么?”李庄贤和张懋也连说没关系。
方中愈也听出金沙志和红丹阳两个必有隐情,便笑着说:“二哥,我猜你和红姑娘肯定有悄悄话要说,你们就请自便吧!”红丹阳感激的看看他,连声感谢、拉了金沙志告辞出去。
方中愈把老鸨子叫进来,问道:“给红姑娘赎身要多少银子?”“不赎。”老鸨子用力晃晃头。方中愈笑道:“你也不用卖关子、故意抬高价钱,你就直接说数就行。”
“您误会了东方大爷,”老鸨说道:“红丹阳是犯妇身份没有刑部、礼部的释放文书,您就是给我一万两银子我也不敢答应。”
方中愈这才释然,转而让她再找一个姑娘进来。下一个是个年纪大一点的姑娘,抱了五弦琴铮铮而弹...
随着流畅的琴声、四个人的心情也渐渐从金沙志身上转回来,李庄贤忽然低声问:“古人著有琵琶行、说明那时坊间姑娘多善此技,为何今日却少有人会了?”
“呵呵...这个我可知道,”王贞庆笑着喝了口酒,说道:“古时的琵琶只是个统称,凡是小头大腹、以拨弹方式发声的都称为琵琶;现今坊间也多有此乐器,比如说阮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而今日之琵琶是隋末唐初刚传入中土的、应该叫胡琵琶,因为大唐盛世时跟西域贸易很多、中土的胡人也多,故而盛行;现在你看看,京师还有胡人吗?”
张懋拍手道:“和贞庆兄喝酒还能长见识,幸运之至、幸运之至...”方中愈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想着金沙志和红丹阳的事情...
在另一个房间,红丹阳泪眼婆娑,“沙志哥,不可能的、我是犯妇不能赎身的。”“你甭管了,我来解决,我不能让你在这种地方呆着。”金沙志大声招呼,把老鸨喊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