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奇大叫,“给我杀了他!”楚雄飞、邵阳光和周在山三个人便嚎叫着向方中愈扑过来。
“你们找死!”方中愈大喝一声,飞起一腿将离得最近的楚雄飞踢了出去,接着挥掌挡住周在山、邵阳光的左右合击。
目光偶转,看到楚雄飞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再次冲上来。方中愈心中惊讶,暗想他这么大年纪挨了自己一腿没死就算不错了,怎么还能像大小伙子一样生龙活虎的冲过来。
火光下,楚雄飞的双眼发直、眼中没有一点神采,方中愈急忙望向周在山和邵阳光;果然,他们俩也是一样呆滞的眼神,像失去理智的野兽。方中愈心中大惊,发出掌力将三个人震开。
这时,齐楚嫣和张玉景各持兵器向张士奇杀去,吴长春、柳奚长、封刚也带人杀出。史行健高声说道:“净衣派的弟兄们听着,还想做丐帮弟子的就呆在原地别动,否则便是朝廷的叛党、丐帮的敌人!”
绝大多数净衣派弟子都站着没有动,只有周在山、楚雄飞的弟子和亲信才出手抵抗;而张士奇、高瑞和孟贤、西北一怪等人并没有参与,立刻上马冲进茫茫黑野...
楚雄飞、周在山和邵阳光三个人仿佛拥有不死之身,一次次被方中愈打倒又一次次爬起冲上来;方中愈心惊之余,只能加重掌力反击...
反抗的净衣派弟子不过二百多人、很快就被制服了,齐楚嫣立刻掉过头来帮方中愈,竹杖一挥便把周在山打翻在地。奇怪的是,这一次周在山没有再爬起来、而是像死人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方中愈打倒楚雄飞时看到张玉景正持剑刺向邵阳光背部,急忙大声喊道:“别伤他,玉景...”右掌扬处将邵阳光打倒在地。同周在山一样,楚雄飞和邵阳光也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张玉景奇怪的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像疯子,怎么突然不动了...中愈,这种叛敌的败类你怎么还不让我杀了?”“事情有点不对劲,”方中愈说道:“等弄明白了再杀不迟。”
“好吧!”张玉景收起长剑,高兴的说道:“中愈,你的游龙掌太厉害了!人如其名,我看你就像一条游龙一样。”
“太帅了、太威风了,”齐楚嫣更是抱起他的一条胳膊,“中愈哥哥,你得教给我。”“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方中愈说道:“咱们得先把这里处理了...。”
方中愈同史行健、吴长春等人商量了一番,将那些反抗的净衣派弟子都捆了起来、没有参与的人命他们原地点起篝火休息,如何发落要等明日商量之后再定。
楚雄飞、周在山和邵阳光三人,都先抬进石屋之中;至于华义纯...因其没有什么异动就没有理他,他也自感无趣、躲在普通弟子中不肯进屋。
等都安定下来,众人都来到聚义厅;众人都兴高采烈,把方中愈好一顿夸。“主要还是游龙掌的功劳,”方中愈笑着说,“对了义父,我看楚雄飞和周在山他们几个不对劲啊!像是...像被人施了迷魂术。”
“应该是被人下了蛊,”史行健捋着长须说道:“蛊毒便可迷人心智,所做所为都受施蛊者的支配。”
西南苗夷之地自古便有施蛊之术,中者除施蛊者之外无人可破解,因其歹毒名声远播、中原人也有听闻者。
众人听了都骇然不已,齐楚嫣问道:“义父,可是他们突然又趴地上不动了是怎么回事啊?”“那说明施蛊的人离开他们距离远了,不能再控制他们体内的蛊。”史行健答道:“按此推想...下蛊者肯定是张士奇那伙人,张士奇净练些邪功施蛊者怕就是他。”
张玉景好奇的问:“周在山他们还能醒吗?”“应该能吧!”吴长春说道:“听说这种迷人心智的蛊并不致命,只要他们没受致命伤就应该能醒。”
“啊...是这么回事啊!”封刚醒悟道:“周在山一直惦记着帮主之位大家都知道,我还纳闷楚雄飞为人还算正直、怎么突然间跑去跟周在山同流合污了,这时猜想一定是受了蛊毒的胁迫。”
柳奚长点点头,“应该是这样,这么说也不能全怪他...帮主,楚长老这么大年纪了,若是不死就网开一面别赶他出丐帮。”
“唉...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喽!”史行健说道:“让中愈来决定吧!”“呃...?”方中愈颇感意外,“义父,怎么我决定呢?”
“你是丐帮帮主,不由你决定谁决定?”史行健笑着说。方中愈诧异道:“咱们只是为了对付张士奇、周在山嘛!怎么还...还成真事了?”
“当然是真事,”史行健笑着说:“我和几位长老都同意了、你自己也同意了、游龙掌也教你了,怎么的、嫌我们丐帮穷想反悔了吗?男子汉大丈夫,该当一言九鼎。”
“不是反悔...”方中愈求助的望向齐楚嫣、吴长春,“而是我压根就...就没当真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