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生说道:“中愈,不行的话就搜搜天字四号房?”方中愈看看他又抬头看看四号房,门缝透出一线灯光,“好吧!满客栈就剩那一间房了...可应该不会呀...!”
两个人来到四号房门前打门,房门立刻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使女,那个美貌少妇则端坐在桌边。
方中愈说道:“你们没睡正好,店里有人丢了贵重东西需要搜查...我是锦衣卫。”说着,亮出腰牌。
那少妇微笑点头,说道:“快搜吧!我都等好久了,应该是隔壁丢的东西吧?我们的嫌疑最大,还以为会先搜我们我们也好休息,谁知等了这么久。”女人笑起来更好看。
“哟...对不住,本来没怀疑你们...”方中愈问道:“请问大嫂,你们是哪里人氏?到南京来做什么?”
女人笑吟吟的看着他,“我原籍是湖北武昌人、嫁到了河北,下月是我老父亲六十大寿,我赶回去给他老人家祝寿。”
“哦...”方中愈疑惑的问:“河北到湖北...走河南要近得多啊?”女人笑了笑,“都说南京繁华、人物俊美,我便特意拐了个弯来长长见识。嗯,果然是不虚此行。”
她直直的望着方中愈、目光没有一丝躲闪,而且嘴角还挂着微笑,那一句人物俊美是明白无误的当面赞美;方中愈不由心中一荡,忍不住报之以微笑...
两个女人只带着替换衣物,雷鸣生不便动手、便由使女打开包裹翻看;客栈的箱柜都是空的,床上虽然铺着被褥却也藏不住一把壶,雷鸣生走回来向方中愈摇一摇头。
这个结果本就在他意料之中,方中愈向女人恕了罪同雷鸣生退出房间。“怎么办?”雷鸣生的表情很无奈。
“丢人了。”方中愈抹了把脸、叹了口气,“让弟兄们都撤了吧!娘的,这个飞天鼠果然厉害...。”
这时已经将近黎明,众人也不便再回家去只好在客栈将就。方中愈、雷鸣生、宋英杰和肖恩东也回到天字三号房。
方中愈心中很是窝火,他向郑和借银壶时打包票说连着七星宝刀一同归还的,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结果;苦闷之下他让三人先睡,自己倒了杯剩酒独饮。
雷鸣生三人也没有困意,宋英杰凑过来也倒了杯酒,说道:“头儿,你也没太伤神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这帮飞贼也太狡猾了。”
方中愈苦笑一下,“都怪我,偏偏赶上那时候拉肚子...打我进了锦衣卫也没丢过这么大人啊!”
“别着急东方老弟,咱们还有机会。”雷鸣生安慰道:“我想来想去...这个飞贼还是在这客栈之内。”
“我也始终这样认为,”方中愈说道:“我听到舅舅的叫声就跳上来,进入房间时那个飞贼应该是刚刚逃出去,那时你和宋兄应该正在往回走...
而西侧没有窗子,要想出去只能是从正门、或者是东侧那扇小窗子,那样的话你们绝对能看得到。可是...为什么会搜不到呢?”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隔了好一会雷鸣生才叹气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真是混蛋!”方中愈轻敲了下桌子,“太也邪门了!”这一夜他根本就没有睡...
肚子里拉得空空的,方中愈早饿得不行了、一听到街上有了人声便出走客栈。客栈隔壁就是家早点铺子,老板刚刚生起炉火,他只好坐下来等。
天色大亮日头露了头,肉馒头也终于出锅。方中愈等不及上粥便拿了个肉馒头吃起来,刚吃了半个、住在天字二号的药材贩子也来吃早点。
现在的方中愈看谁都像飞贼,便问他怎么起这么早?那个人笑着答道:“我们老家那边有句谚语——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这小本生意不贪些辛苦怎么赚钱呀?”
“噢...应该应该。”方中愈随口应着,眼睛却打量着他的包裹、见其扁扁的才去了怀疑之心。
接下去又有一对夫妻、两个商贩离开客栈,方中愈都没看到可疑之处。这时白粥熬好了,他便低头喝粥。
再抬头时忽然发现那少妇和使女站在路旁,东张西望的像似在等什么人。那少妇偶然回头看到他,便冲他笑了笑。
方中愈打招呼问道:“大嫂,不吃饭就要上路啊?”女人答道:“约了个老乡一起走,等会齐他再吃。”“噢...路上当心。”“多谢了...。”
说话工夫,一辆轿车从东侧驶来停在两个女人身前。那女人不仅模样漂亮、走路也颇为婀娜,一步一摇的来到车前、踏着矮凳上了车;临进车厢之前,还冲着方中愈笑着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