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代说自己没有银子,话音未落听身后有人嚷道:“没有银子你还想娶公主,做梦吧你!”
三个人停步回头,见宝庆公主骑着一匹白马赶上来。仇千代笑着说:“不娶就不娶,以为谁稀罕似的?”
“嗨!说什么呢你?”宝庆公主飞身下马,扯了他衣服不依。仇千代说道:“那我就是穷啊!娶不起公主怎么办?”
宝庆公主撅嘴说道:“那我稀罕你,我娶你总行了吧...?”仇千代连忙捂住她的嘴,“你虎啊?大姑娘家的怎么啥话都敢说呀?”寒天籁和方中愈都憋不住要笑,相视一眼先行走开...
这边吃上早点了,仇千代和宝庆公主才走进来。宝庆公主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坐下来便吃,边吃边说:“东方师父,恭喜你晋升镇国候呗!”
方中愈笑问:“就拿嘴恭贺啊?也不说给候爷上点礼物?”“哈!我也是穷人呀!”宝庆公主笑嘻嘻的说:“我昨晚带礼物来的,谁让你们总不回来的?你还没请我吃饭呢!”
“现在不是补上了吗?”方中愈也笑着打趣,“这可是正宗的扬州早点。”宝庆公主撇撇嘴,“当候爷还这么抠门呀?”
“你还是公主呢!也没见你大方啊?你在我们这都混了多少顿饭了!”“嘻嘻...谁让你是师父了?”宝庆公主振振有词,“你叫我师父,我也请你吃饭。”
“服了服了,我可说不过你。”方中愈笑着问:“你皇帝哥哥也回来了,你没跟提和千代的事情啊?”
“怎么说啊?”宝庆公主为难道:“这种事情总不能...不能我自己去说吧?怪难为情的。”寒氏夫妇还是头一次听说她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都露出笑容来。
方中愈咂了咂嘴,说道:“好吧,我帮你想想办法!”宝庆公主咯咯的笑,“我就知道你准有办法...!”
吃过饭方中愈和仇千代到抚司衙门去,看看没有什么事情方中愈便进皇城来到太子府,既然朱高熙都想弄死他了、他也不必忌讳那么多了。
进了太子府,问明太子和太子妃的所在方中愈直接往后宅走,到了第三进院子居然看到两个护卫扶着朱高炽在散步。
张曦月坐在廊檐下、朱瞻基在一旁写字,李铭皓本来侍立一旁,这时迎上来拱手说道:“小人见过东方候爷!”
“干嘛,李大哥?”方中愈笑道:“你成心气我是不是?”李铭皓笑着拉了他的手,“我是恭喜你荣升镇国候嘛!”
方中愈走过去向朱高炽和张曦月见礼,朱瞻基也跑来跟他施礼。张曦月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神采,微笑着说:“东方师傅,你这一下干得漂亮!真好,太子爷听说后立刻恢复了精神。”
朱高炽也说道:“中愈,你可是个福将啊!好...父皇这个镇国候有些封小了。”“谢谢太子爷夸奖,”方中愈笑着说:“我也是误打误撞,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好、好...”朱高炽问道:“瞻基,应该有十圈了吧?我得跟你师父商量事情了!”朱瞻基跑回桌旁一二三的数起来,叫道:“刚刚好十圈。”
原来他们父子商定,朱高炽走一圈朱瞻基便写一首唐诗,这时已经写了十首、便是走了十圈。
张曦月吩咐小红带朱瞻基到别处去玩,和朱高炽、方中愈进到偏堂之内。朱高炽走得口渴,坐下来先喝了杯水才说道:“中愈,你说说、我父皇怎么就禁足老三了呢?”
方中愈便把经过都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我猜想皇上知道是二皇子三皇子撺掇朝中大臣上书的事情,也包括太子爷迎驾去迟的原委;否则不会罚三皇子不许进宫、不许和大臣来往、不许妄议朝政。”
“嗯...”张曦月看了朱高炽一眼,“我早说过吧,一点小事不用那么颓唐的。父皇洞察秋毫,什么事情都清楚着呢!”
朱高炽笑着点了点头,“也多亏了中愈去探听张士奇,这一下可是救了我们父子三人啊!不过...这更证明父皇对我有成见啊!”
“但是父皇也清楚老二老三不能治理朝政,只要你坚持锻炼好身体,很快就会让你理政的。”张曦月说道。
朱高炽担忧道:“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啊!”“北方忧患未除,父皇少不得还得亲征,不让你理政还有别人吗?”张曦月说道:“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来想办法对付老二;只要他倒了,你的太子地位就无人能撼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