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执笔在手,刚刚写下只羡鸳鸯不羡仙七个字,小红便噔噔跑上楼来,嚷道:“太子妃,我抓到她了...!”
“你说什么呢?”张曦月纳闷道:“别着急,你说仔细了。”小红喘匀了气说道:“刚才我和杏花下楼后,她就回自己房间了,先前我也没在意、后来她出来时我觉得她鬼鬼祟祟的,我就在后面跟着他。”
“哦...?”张曦月立时来了精神,“杏花她怎么了?”“她跑去前院大厨房了,递了个什么东西给负责买菜的老李。”
“是什么东西,你看到了吗?”方中愈问道。小红笑着说:“东方师傅你别着急呀!等杏花走开我假装去跟老李聊天,老李说杏花求他带盒胭脂,说是给他的银子;可是我看到的绝不是银子,好像是折成小块的纸。”
一盒胭脂能值几分银子,根本不可能用纸来包裹。方中愈点头道:“这么说来老李也说谎,他和杏花都有嫌疑。”
“混账!”张曦月气恼道:“我也让人查了,可是没查出杏花跟老二那边有什么关系啊!这倒好,又多出一个老李。”
方中愈笑了笑,“你的人跟踪盯梢还行,查这种事情得用特殊的人。”张曦月惊奇的问:“你手下有这种人?”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那些应天府的帮役、白役;他们就是市井之徒,张家长李家短、谁是谁大姨谁是谁小舅子的都清楚的很。”方中愈说道:“这事交给我了,我找人查。”
“好好...越快越好,”张曦月疑虑道:“如果是杏花她这时传什么消息...难道是刚才我说你出身世代书香?”
“呀?很有可能...不怕!”方中愈说道:“一句话证明不了什么的。”
“嗯,”张曦月转向小红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盯着杏花、她有什么举动都来告诉我。”
“是...”小红转身之际看到方中愈手里拿着笔,便向书案上瞄了一眼,“呀...东方师父的字写得真好。”再看了两眼才下楼去了。
张曦月看着那七个字也是连连点头,赞叹道:“世代书香果然了得,你这字...我怕是练上二十年也不行!”
“不至于吧!”方中愈笑着说,“总不写字都生疏了。”张曦月斜睨了他一眼,笑问:“你的意思是,应该比这还好呗...这诗我怎么没见过,你都写出来。”
“再好谈不上,意境能强些吧!”方中愈蘸了墨许久不落笔,又隔了一会放下笔来。张曦月奇怪的问:“你倒是写呀?”
方中愈咧嘴苦笑,“思路断了,忘了下面要写什么了。”“哟...你这是...是自己写的诗啊?”张曦月惊喜不已。
“嘿嘿...不算啥。”“中愈弟弟,你好厉害呀!”张曦月趁着没有人搂住他亲了又亲,问道:“你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呢?”
方中愈揽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说道:“是在写我们俩,只羡慕鸳鸯不羡慕神仙...”“嗯嗯...有了你我连鸳鸯都不羡慕了,我要把这句诗装裱挂起来...”
“不行不行,”方中愈连忙阻止道:“太子爷看到就麻烦了。”“噢...也是,”张曦月喜滋滋的说道:“我收起来,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方中愈又盘桓一会才出了太子府,上了马才想起忘记问丘柄瑞是不是太子的人了、又想不是什么紧要事情下次再问吧。出皇城来到尚和轩,岳江川已经把孙立本找来了。
点过酒菜伙计离开,孙立本才问道:“候爷,您找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吧?”
“吩咐谈不上,有点事请孙兄帮忙。”“候爷您太客气了,”孙立本说道:“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您尽管吩咐。”
“那好,”方中愈说道:“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帮我查两个人;一个是太子府负责买菜的厨子、姓李,查一查他都跟什么人有联系、特别是二皇子那方面。
第二个人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杏花,她出身彭城候府,查查她的亲属背景。第二件事是前几天大理寺打死了个人,查一下这个死者埋哪了。”
“噢...”孙立本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候爷,我立刻去安排人。”“哎!急什么,怎么也得吃过饭的。”方中愈明白,就算你再有权有势也不能白使唤人。
酒菜上来,方中愈先敬了孙立本一杯酒道声辛苦,令得孙立本受宠若惊。
岳江川好奇的问:“三弟,大理寺打死什么人了?”“福州都指挥使许成。”方中愈答道:“周新他们想利用他来陷害我,打死了人却说越狱跑了,所以我得找到尸体反告他们。”他没有提纪刚,怕孙立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