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纳闷的问:“怎么了?好好叹气干什么?”“只是他和瞻基成亲多年一直也没有生养,人又老实、不会取悦皇上,瞻基要废了她重立孙妃。”
“那个孙妃生皇子了?”“也没有,只是那个女人会使手段把瞻基的心勾住了。”张曦月叹气道:“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方中愈问道:“曦月姐,难道瞻基不听你的话?”“唉...儿大不由娘啊!我发现他坐了皇位后,就没以前听话了。”
方中愈劝道:“这种事情也很正常,他也二十几岁了,对人对事自然有了自己的见解;你少管些,也落得清闲...”
张曦月苦笑摇头,“你以后多来些,好多话我只能跟你说...”外面忽然有宫女喊道:“皇上驾到!”
“哟!”方中愈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张曦月向他摆摆手,示意他隐到床侧。
方中愈刚藏好,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张曦月说道:“是瞻基吗...别进来我怕风。”
“是,母后。”朱瞻基在门外答应,让人搬来椅子坐下,说道:“母后,儿前日跟您说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曦月问道:“你是指想废胡皇后的事情吗?”“是的,母后。”“我不同意,她又没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废了她?”
“母后,可是她一直没有生养啊!”朱瞻基说道。张曦月反问道:“你想立孙妃为后,她就生养了吗?”
“孙妃她...她可能怀了。”“什么叫可能?就算她怀了,胡皇后这么年轻也有可能怀呀!此言不通。”
“好吧...”朱瞻基很是无奈,忽然问道:“母后,我听说镇国公来了,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张曦月下意识看了方中愈一眼,“他...走了。”“奇怪,我怎么没有遇到...母后,儿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张曦月淡淡的答道:“你想说就说吧!”
朱瞻基说道:“儿近来听到...听到一些闲话...”“什么闲话?你就直接说吧!”
“母后,您是寡居、和...和镇国公来往太过频繁,容易引...引起别人说三道四呀?”
“谁说三道四了?该不会是你吧?”张曦月有些恼火,“瞻基,现在你是做了皇帝,但是你知道你这个皇帝是怎么来的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方中愈出生入死的压住你二叔和你三叔,你和你父亲都坐不上皇位!”
“是,我知道他功劳很大,”朱瞻基说道:“但是母后,这是两回事呀...他封了福王又封了镇国公,其他赏赐更不用说了,可以说满朝文武都不能出其左右...”
“那是他该得到的,瞻基、做人不能忘本呀!”“母后,儿没有那意思。我是说...您和他...”
“我和他怎么了?”张曦月的声音严厉起来,“当年对付你二叔三叔都是我和他商议的,你父亲都认可、也不阻拦,今日你却来管我吗?”
“儿不敢...”朱瞻基低声说道:“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不必再商量对付谁了...”
“我就是喜欢见他、喜欢和他说话,不可以吗?瞻基,你师父可不止一次救过你的命,你都忘了吗?”
“母后...”话说这份上了,朱瞻基也明白多说无益了,只好说道:“母后息怒,儿不是忘本之人,儿只是担心...算了,儿告退了!”话不投机两个人不欢而散。
方中愈心里很不是滋味,等朱瞻基走后说道:“曦月姐,我以后还是少来吧?”
“不!”张曦月态度很坚决,“刚做了几天皇帝就来管他娘了...当年我是没有办法,现在我是皇太后了,还不许我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吗?”
“你们母子关系重要呀!再说,我也怕有累你的清名。”“嘿嘿...我才不在乎呢!要清名有何用?”张曦月看看他,“他以为他做了皇帝就大权独揽了?哼...大明朝掌握在我的手中!”
方中愈听了很意外也很惊讶,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张曦月忽然笑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方中愈想了想、意识到她说的还真是,朝中大臣、各地驻军都指挥使几乎都是按照她的意思任命的,也可以说都是她的人,而且调动军队的兵符还在她的手中...
“瞻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也不怪他、当初他父亲也没有意识到。”张曦月微笑着说:“只不过我不像前朝的武则天,没有当皇帝的心而已。不过,我得让瞻基明白明白...中愈,过些日子你陪我去承德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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