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那必然是蘅溪那边又不好了,每次一想到要见蘅溪,巫岑照的心中总是压着一口气,若她是自己的妹妹,那必然是赴汤蹈火都要为她而想,可上天偏偏就喜欢开玩笑,那具躯壳里,住的是另一个女人的魂魄。
蘅溪最近和一个不明来历的男子走得很近,这男子显然不是宫内人,可是周身上下,器宇轩昂,巫岑照只见过那人一次,这人的存在是个谜,只怕不是什么好人,可却能在宫内行走自由,和蘅溪见面,也不避讳他人,巫岑照打定主意,若是下次见到这个人,定然要问他一些事情。
储秀宫内,宫女太监已全被蘅溪遣散了,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众人虽有怀疑,可是毕竟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可随着时间的发展,蘅溪遣散宫女的次数越来越多,众位宫女不禁起了疑,这阵子也不见皇上踏足于此,她究竟在里面干什么?
令这些宫女不解的是,就连刘昭仪都很是帮衬着她,刘昭仪便是刘吟陌,自从被皇上宠幸过后,便封了昭仪,刘吟陌长得虽美,在这后宫却算不上什么独一无二的角色,众位娘娘最看不起她,一来是出身卑微,二来是她成天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明明位份在蘅溪之上,却总喜欢当蘅溪的跟班。
巫岑照到储秀宫时,正是黑夜,一般来说,太医给妃子问诊都是白日,夜里颇有不妥,可蘅溪近日来常在夜里唤自己过来,也不好拒绝推辞,他到门外时,恰好看见两个小宫女往里面的房间偷看什么,正看得出神,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巫岑照本想咳嗽一声,让这两人注意到自己,可见屋内烛影摇晃,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便也忍住了,就站在两个宫女的身后,一同注视着屋内的动静。
许是脚步太轻,两个宫女并未察觉自己的到来,仍旧是一边在偷看,一边在窃窃私语。
“这位娘娘近几日不知怎么病了,你说是不是坐月子时出了差错?”
“不会啊,太医们照顾得那么好,按理说不会有这样的状况啊。”
“但我看的绝对千真万确,那天娘娘一个人在宫内,流了好多血,就像受伤一样,那血可多了。”
“嘘,别瞎说……”
巫岑照站在两人身后,就这么听着两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低下头,千百种感情在内心交错。
蘅溪这具身体,的确撑不了多久了,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一个能用的身体,巫岑照其实并不想帮蘅溪这个忙,在他一个医者眼里,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活着的时候不好好活的人倒是很多,可蘅溪却是唯一一个,死的时候不好好去死,反要这么折腾。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谁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钱太医。”
转头一看,竟是刘吟陌,如今,应称她为“刘昭仪”。
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听见这一声,也猛地回头,刹那间面如死灰。
刘吟陌如今穿上了昭仪的服制,颇有端庄典雅的大气,的确如宫女们所言,她虽算不得宫中绝色,可肤色娇嫩,一副俏生生的模样,有的男人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两个宫女见了刘吟陌,吓得马上下跪,连声:“奴婢知错。”
可刘吟陌一双眸子隐在黑夜中,并不理会两个宫女,储秀宫的宫女被她养得很闲,喜欢偷听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改日调教一番就好了,可是巫岑照也在这里偷听,显然事情不简单,谁知不等刘吟陌开口,巫岑照便先问:“屋内那人是谁?”
那两个宫女一看,惊了,小小的太医,竟然也敢如此大胆地问昭仪话,且毫无一丝尊敬的样子,转眼又一看,刘昭仪正死死盯着两人,两人马上心领神会,退下去了。
“钱太医,你可知五月十七,有察合台汗的公主前来和亲?”看着刘吟陌,巫岑照蓦地心中一怔,近来蘅溪一直找不到合用的身体,这并不仅仅是一具身体,更是一个身份,靠着这个身份,能够接近皇上,最重要的是,这具身体必须漂亮,就像蘅溪那样的。
明明是清凉的夜,巫岑照却觉得后背渗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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