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阳神色冷了下来。
“你父皇的皇位又是谁封的?”子曦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一缕的情绪波动,“你父皇的父皇?”
空气仿佛一点点凝结,殿内温度慢慢降低。
“朕承认百年前君氏皇族势弱,所以有人不安分也正常。”子曦眉眼微抬,清冷目光落在裴毓阳面上,“但是现在朕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陵国的疆土不容一分一毫的分裂,想要自立成国?绝无可能。”
眉目绝艳的少女站起身,目光从裴毓阳面上掠过,漫不经心地看向闻人渊,“朕不是与你们虚张声势,而是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朕的态度。即日开始,你们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反抗朕,与朕周旋,若你们能胜出,这陵国从此可以改朝换代!若不能,叛臣的下场如何,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清冷沉厉的一番话落下,子曦眉眼流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尊贵威仪,让眼前这些早已在权力倾轧中洗练成狐狸的男子们,也感到一阵心悸。
闻人渊倏地攥紧了手。
裴毓阳心头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震慑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而凤微羽……
此时心头已完全是一片纷乱。
他错了。
彻彻底底地错了。
原来不知何时,女帝陛下与摄政王早已站在了同一阵线,根本没有揽权不放,也没有猜忌防备。
更没有诛杀之心。
子曦对摄政王是真正的信任,对他凤微羽才是真正的疏离。
为什么?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