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饮了口酒,笑道:“不像啊……”
话说完,五娘再没提及这件事,拉开缓过气儿的两位医生,与他们研究起许砚身上的毒。屋里其他人见状纷纷退了出去,只留苏弥月在屋内照看,而鱼妇蹲在屋子一角,谁也叫不走,也就罢了。
许砚倒在床上,从在峡谷内洞穴外对沈灵雨露出那一抹心疼的眼色之后,再没能睁开眼看任何人。沈灵雨看着他,难过得要命。
他来到湘西,表面上是为了替老板解决问题,事实上,是为了替她扫除烛瞳的死敌。
相识以来,许砚受过两次重伤,一次是王琨控制着郑阿妹将刀子捅进了他的后心,一次是现在……
啊,她忽然忆起小时候,许砚假扮成游方道人去到李村,那时候他也受过伤,当时年幼的她从梦里醒来后见到过他包扎伤口。看,他的劫难都是因为她。
沈灵雨难过又自责,她的悲伤太甚,让苏弥月惊讶地抬起手,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两位医生很快商议好医疗方案,从各自的医药箱里翻腾岀必备的器材,配合着给许砚医治起来。
两位医生忙活了一通,最后把许砚身体里的毒逼到手上,用刀子划开了他的手,放出毒血来,又由苗医把砸烂的药材敷在伤口上。
苏弥月见许砚的脸色有所好转,转身要往外走,瞥见鱼妇蜷缩在屋子一角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这边,想要过来看许砚又不敢,可怜巴巴的。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出得门去,寻到赵老板,问他刚才递给她的那瓶水是从哪里来的。
赵老板只当她是性格古怪,哪里知道眼前这个根本不是沈灵雨。于是,他如实对她说:“早上许砚给我们的,还没喝完,就拿来了……”
苏弥月朝赵老板点头致意,转身出了院子,脚下步子飞快转回到来时的路上,又七折八拐,在沈灵雨还没看清路的时候就停在了他们暂住的客栈外。
她慢慢走上楼去,走到三楼时,还停下来看了眼那抽着烟的短发旗袍女。秋儿姐胳膊上缠着绷带,站在雕花栏杆旁默默看着她,眼里说不上是些什么情绪。
苏弥月没有多做停留,走回到沈灵雨和许砚的房间,抬手按了下门把手。
沈灵雨心想,早上自己出门的时候,苏弥月的意识应该是清醒的。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来客栈的路,以及自己住在那间房?
苏弥月不会用房卡开门,她是个唐时女子,想要在很短的时间内了解到现代社会的常识,不大可能。更何况,她没有见过别人在她眼前用房卡开门——沈灵雨推测苏弥月的意识在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醒来,而不是从机场来到客栈的时候醒来,就是因为她不知道紫灵水的来历,以及她不知道该怎么开门。
不会用房卡,不代表苏弥月开不了门。她汇集瞳力,附在门上,将时间往前推了一段,没过一会儿,就见房门啪嗒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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