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儿这会儿并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八叔叫来的自家爹爹一脚迈进门,瞧见族长亲自将自家女儿手心上的伤口包扎好,也是一时找不到了东西南北。
族长瞥见二人进来,道:“老八,把门关好。”
“爹,”老三进来后的第一句话是,“宛儿犯错了?”
族长正小心地将自己孙女手腕的血痕擦去,湿手巾往上一推,推开了苏宛儿的袖口,一道青色的印子暴露在他眼前。族长倒吸一口凉气,把她的袖子整个推上去,看到她细嫩的胳膊上左左右右七八道鞭子抽打过的伤痕。
老三和老八走到切近,正迎上族长往水盆里摔手巾溅起来的水花,老三更近一些,便毁了一件雪白的衣裳。
族长气得拿手点指老三的鼻子:“你这个不肖子,我且问你,宛儿三岁耳聋病无药自愈,这么古怪的事情,为什么不与我说?这个孩子身上这么多伤痕,哪来的?你莫要与我说是特训所致,我苏家特训就没有鞭打五岁孩子这一节!你房里那只河东狮,该休了吧!”
老三被族长骂了个狗血喷头,晕头转向之间,支支吾吾地问:“爹,宛儿不过一庶出女子,不听嫡母管教挨两鞭子,也是情理之中……”
“情你娘的理!苏家是做什么的你心里没数,什么狗屁嫡出什么庶出,我要的只是修行的人才……亏得我今儿个兴起去了园子那边,不然,宛儿被你的那只河东狮打死了,我还在期盼祖先早日将烛瞳送到苏家来——”
“什么,爹,您说什么?宛儿、宛儿她是烛瞳?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爹,烛瞳甫降生就是盲的,宛儿她是失聪,和烛瞳扯不上关系啊!”
老三恨不能举出一百个例子来反驳族长的话,老八则是满面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