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向东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焦急的等待,好消息的到来。
终于,楼下传来脚步的声音,他所熟悉的脚步声渐渐接近,轻轻的敲门声起,郑向东大步迎上来拉开房门,一眼看见了来人手上吊着的绳子。
“大勇,你的手怎么了?”
“那两个人半路发现不对,闹起来了,动手拉了方向盘,车子翻到沟里,就变成这样了。二河摔了个头破血流,我他送进医院,这才回来晚了。”
郑向东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按在他完好的那条胳膊上,语重心长地说:“你辛苦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东西到手了吗?”
大勇点点头,从衣兜里摸出一只纸袋子递给郑向东。后者赶忙接下,示意大勇明天早上来拿钱,而后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书房的门关好,郑向东在桌上打开了那鼓鼓的纸袋子。接过来的时候他就摸到了钱的形状,袋子口缓缓打开,他的眼睛瞪得像灯泡那么大,争取用最好的事业迎接已经吃到嘴边的财富。
正是因为这样,他没能躲开朝自己脸扑上来的药粉。
在惨叫声中他捂住了脸,浓烟笼罩了他的脸,他拿手去擦,所以手上也烧了起来。
沉闷的腐蚀声被他的惨叫盖下去,郑向东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然而这并没有减轻他痛苦的功效。
沈灵雨和徐公子在他惨叫到没力气后走进书房,小姑娘还在感叹:“这次倒是完美避开了,不然耳朵非毁了不可。”
地上蜷缩的伤者挪开自己的手,想要看清来人的脸,可是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已经瞎掉了。
“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惨的,可是你呀,活了那么多年还不懂得做人的基本素质。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能硬抢?”沈灵雨走到他的书桌前,将抽屉一个个打开,又仔细检查抽屉里是否有暗格。
她把书架上每一本书都取下来,抖一抖,看中间没有夹着纸片,就把书扔在地上。如果是经常被翻阅的书,她会用手摸过书的每一页,判定是否有夹层或者较其他页边缘更窄一些的书页在。
郑向东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算计了,不甘心也不情愿,用受伤的声音发出最冷的嘲弄:“老子玩了一辈子的鹰,却被两只小麻雀啄瞎了眼。”
“说得豪气冲天,有什么用啊?你这一辈子除了开了家戏院,还干了点啥?找个打手都找不明白,说到底,还不是八百斤的寿桃——废物点心?”
讥诮的声音在郑向东耳边响起,声音压得很低,有笑意在其中。
郑向东猛然出拳,拳风里裹着他修行几十年的灵魂力,如果给他砸到,侥幸不死也得残掉半条命。可是,这迅猛的出击居然之砸到了空气!
女孩子不再是小声笑,而是放声长笑起来,那笑声十分悦耳,扎进郑向东耳膜痛入大脑。
他拼命挥拳,朝笑声来的方向,然而没有用,每一拳都击不中,沈灵雨笑着问徐公子:“这家伙是不是疯了?怎么忽然耍起拳来了?”
郑向东低声怒吼,像是一头受伤的豹子。他的痛苦并不被人同情,得来的只有嘲笑。
徐公子将耳朵附在墙边的书架上,拿手里的扇子左敲敲右敲敲,最后发现一处传来空响,来回扫视书架后,将视线定焦在书架上的花瓶。
伸出手去左右扭了两下,只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不见机关打开。
徐公子转身对郑向东说:“说出机关打开的方法,饶你一条狗命。”
受尽折磨的郑向东并不领情,在地上摆出了个“大”字,冷笑着说:“宵小之辈,居然也敢图谋我的钱财,是怕你有命拿钱没命花。”
沈灵雨冷哼一声,一脚踩住了他受伤的手,惨叫声再次响起,郑向东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沈灵雨的控制。沈灵雨在逼迫他,可他只惨叫,不松口。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没有办法打开你的机关?实话说,打开你的机关,应该比撬开你的嘴容易得多。”
女生的声音是和象牙塔中公主一样的天真善良,说出来的却是可怕的话。她说:“再打开机关之前,我想先试试撬开你的嘴。”
说完,郑向东感觉到有一只铁钳抵在了自己的嘴里,铁锈的味道四处蔓延,他的牙齿被钳子夹住,金属和牙齿接触发出的声音让他浑身战栗,想要摆脱,下巴确实一只手紧紧箍住,而脖子以下的身体不受控制,大脑发出命令挥出的一拳一直没能落在女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