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听到沈灵雨这样说,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啊,有人上位就得有人下马,许砚不在事务所还在,如果沈灵雨表现得像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那么事务所还有继续存在的希望。
事实却是,沈灵雨不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不仅不是,还因为从蜒蚰大狱成功越狱一事,闹得很多人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五娘思索的片刻,不无担忧地问:“你有多大把握?”
沈灵雨笑着摊开手:“水来土掩。”
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五娘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呆愣了片刻,伸出手去按在了沈灵雨的额头上。
冰凉的手让沈灵雨再也笑不出来,五娘的声音从手后面传来:“这样你脑子能清醒一点。”
沈灵雨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着坐在烤鱼店外的椅子上玩着手机,就和所有逛街累了的人一样。
直到她们看见刚才在咖啡馆里纠缠不休的两个人从不远处走过来,东张西望,脸上带着恨意。
“他们是来找我们的。”沈灵雨从手机上抬起头,说。
五娘顺手将耳边的发丝向后一绕,瞧见那两个人,就笑了出来,她的笑声有迷人的功效,那两个东张西望的人也毫不例外地被五娘的笑声吸引,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声音的源头。
定睛一看,确认过这就是刚才从咖啡馆里跑出来的女人,两个猥琐的青年得意起来,连走路时脚步都是飘着的。
他们四处找寻沈灵雨和五娘时,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气,等到真正走到两人眼前,那些可怜的杀气已经被色心融得丁点都不剩,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在咖啡馆里被沈灵雨踹的那一脚有多痛,依旧是笑嘻嘻地对五娘和沈灵雨说:“怎么?舍不得我们,特地在这里等着呢?”
“嗯,”沈灵雨也噙着笑,“特地在这里等你们。”
距离沈灵雨最近的那个猥琐青年,明明是笑着的,等到沈灵雨抬起头和他对上视线,他却像是看到了一条蛇,整个人猛地一缩,下意识向后退去。
他察觉到这两个女人身上蕴藏的危险,可终究是太迟了,沈灵雨手里的短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商场里温度颇高,原本缠绕在他脖子上的藏蓝色围脖被随意挂在后脖上,这条围脖现在成了沈灵雨的掩护。
从一旁经过的人绝对不会往这边多看一眼,因为沈灵雨手里的鱼肠剑被掩盖得严严实实,只有鱼肠剑底下脖子的主人才知道这把短剑到底有多凉。
五娘笑意盈盈,倒是没有动,可是站在她的猥琐青年也一动未动。
那个青年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的同伴,并没有逃离或者帮助同伴的意思。
沈灵雨从被自己按住的青年身上摸出一只手机,还摸出了一把水果刀。
“装备挺便宜啊。”沈灵雨用食指随意推开刀鞘,将刀子架在青年脖子的另一边。
“没记错的话,这种刀子在超市里是两元钱一把。你们犯罪成本挺低啊。”
两把要命的利刃架在脖子上,青年无论如何也不敢托大,他颤抖着用胳膊肘轻轻碰几乎是挨着自己的同伴,可是同伴一动不动,雕塑一样张大嘴巴望向这边。
“他动不了了,这么长时间还看不出问题,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做这一行?”
沈灵雨的嘲讽,让一旁看热闹的五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忍受了嘲讽的青年却不同,他颤抖着试图将手放到裤兜里,却被沈灵雨发现意图,轻轻一刀划在了脖子上。
鲜血当即流出,从毛线围脖下流淌到蓝色格子衬衫上,又顺着衬衫内侧淌到心口。
青年当即慌了,舌头打个结,口中道:“姐姐,姐姐,我错了,我也是初犯,你饶了我吧?”
沈灵雨呵呵冷笑,头也不回地问五娘:“你觉得呢?这家伙够不够诚意?”
“当然不够。”五娘从自己的手包里摸出一块糖,撕开了包装时送到嘴里。
“我也觉得不够,该怎么办才好呢?”沈灵雨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瑟瑟发抖的青年。
“饶了我吧,求你,其实我是个大学生,因为不懂事跟着朋友看了不该看的片子,想入非非……”
“得了吧,”五娘打断,“就你这个年纪还大学生,真要一直念书的话,博士后都该念完了。”
青年一时语塞,连说了几个“我”,却没有什么下文。
“这样吧,作为补偿,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很值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