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失魂落魄的走出平阳宫,远远的看见负手立在车旁的男人。那一瞬间,她很想逃,可双腿却沉重的像灌了铅一样。
墨北尘看见她走出平阳宫,他疾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红肿的眼睛,他心尖一疼,伸手要将她拥进怀里。
顾浅连忙往旁边躲,动作弧度太大,她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
墨北尘大惊,伸手去抓她的同时,他率先跌倒在地,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稳稳的接在怀里,手肘撑着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上,一阵钻心似的疼。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扶着她坐起来,连忙检查她有没有伤,“有没有伤到哪里?”
顾浅垂着头不说话。
墨北尘知道她这是用沉默在和他对抗,他拉着她站起来,弯腰将她抱起来,顾浅忽然挣扎起来,“不要碰我,放我下去。”
墨北尘鹰隼般的黑眸危险的眯起,“浅浅,沈长青还在城楼上看着,你想让我当着他的面吻你吗?”
顾浅浑身一僵,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城楼上那道模糊的身影,她眼眶酸涩,很快安静下来,她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直到他将她放在车上,她连忙缩到角落里,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墨北尘坐进后座,心情沉郁到极点,他沉声道:“秋伯,开车,去民政局。”
顾浅瞳孔放大,她想起沈长青刚才的话,她的心几乎已经被撕成了碎片,“大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领证,我不喜欢你,我不想嫁给你。”
墨北尘垂放在膝盖上的大手紧握成拳,神情一点一点阴沉下来,“我喜欢你就够了。”
“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绑在身边,你觉得有意思吗?”顾浅恶狠狠的盯着他,他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恶劣最残忍的事。
他从小就见不得她高兴,只要她开心,他就会想尽办法弄哭她。偏偏他还在外人面前伪装得极好,所有人都以为他将她宠到极致,只有她知道,他的本质有多坏。
“不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意思?”墨北尘松了松领结,哄了她几天,他耐心已经耗尽,绝不会再放任她继续这样无视他下去。
顾浅瞪圆了眼睛,“你变态。”
墨北尘皱眉,看着她眼中满满的厌恶,仿佛触到他的逆鳞一般,他忽然缩短两人的距离,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去。
顾浅浑身一震,反应过来时,她激烈的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
她又气又怒,张嘴毫不留情的狠狠咬下去。
她尝到了咸甜的血腥味,可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直到他吻够了,他才缓缓退开。
顾浅怒不可遏,扬手就往他俊脸上挥去,手腕在半途中被他截住,男人眉眼冷厉,语气却是异样的温存,“浅浅,你这一巴掌敢打下来,就别怪我在车里要了你。”
顾浅咬紧牙关,用力抽回手,打开一旁的橱物柜,拿出一瓶矿泉水漱口。
墨北尘见状,恨不得掐死她。
……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三人到达黎城时已是深夜,到酒店安顿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言洛希躺在床上,却是了无睡意。
“甜妞儿……”
隔壁单人床上的田灵芸睡得迷迷糊糊,轻轻应了一声,“嗯?”
“没什么,你睡吧。”言洛希翻了个身,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好像得了一个矫情病——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