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感情上来说，叶清佳当然是跟霍莉莉的关系更好，可是霍莉莉大概是很难体会她此刻的心情啊。
霍莉莉是个名校毕业的白富美，美貌、智慧与金钱样样齐全，又富有生活情趣的人，在感情上一路都是顺风顺水，从没有玩过暗恋这种游戏，更不需要为了谁去处心积虑。
于是在这个时候，叶清佳最先想到的，同病相怜的人，其实是张雯。
“喂，我是叶清佳，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电话那边隔了一会儿，才传了声音，她说：“我知道，佳佳，我一直都有存你的号码。”
“别误会，我只是习惯了打电话的时候会先自报家门。”
“嗯。”
然后两人就突然就不说话了，沉默在电话的两端漫延。
这是很奇怪，明明曾经是形影不离的，能没完没了地聊通宵的两个人，居然也会有相顾无言，不知道该什么才好的一天。
郝瑟突然想起自己当初陪她去试婚纱的时候，自己似乎是满心酸涩的，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居然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记不清当时的事，更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了。
“佳佳”张雯有些欲言又止，喊了叶清佳的名字，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结婚，你真的为我高兴吗？”
“当然。”叶清佳毫不犹豫的说，“我肯定为你高兴的。”
“谢谢。”张雯自嘲地笑笑，“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这话叶清佳不知道该怎么接，如果是以前关系亲密的时候，自然是应该关心追问的，但是现在，似乎不管说什么都会显得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