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江权见过恩人,”听到院子有人说话,屋子里出来个人。那位年纪大些的是见过池木兰一行人的,上前见礼,“楚林,快来见过恩人,就是恩人出了银子,你的病才能好,才能安葬你爷爷。”
仔细看看眼前的楚林,年岁跟小志他们差不多大,听话的跪下磕头谢恩,“谢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池木兰示意身后之人扶他起身。“起来说话,其它人呢?那位叫草儿的小子呢?”池木兰问。
“回恩公的话,”
“两位,喊一声伍公子即可”。池木兰不太喜欢听到这样的称呼。
“他们出去买药,还有吃食。”那位江权低声回答着。
“江叔,”门外踢踢踏踏的跑入了脚步声。“见过公子,”
池木兰回身看看,外面男男女女的进来来不来。看来都是住在这儿的人,池木兰有些奇怪,看着眼前的人,虽说是以乞讨为生,可皆非粗陋之人,可能只是落难之人吧。“草儿,看看这是谁?”池木兰拉过躺在自己身后的花儿,池木兰发现花儿害怕见人。“花儿,草儿在这儿呢。”
“姐姐,草儿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草儿上前抱着花儿,没忍着哭了起来。
“公子,请屋里坐吧。”看着他二人抱着哭着诉说衷肠。一行人不好就这么看着吧,有人上前请进屋,也自然是好的。
“好,”池木兰应着。随着有人前面引路,池木兰一行人跟着进了屋,进了屋子里,池木兰愣了神儿,虽说从外面看是有些破落不堪,可进了屋子里,倒是窗明几净,干净整洁的,“各位都坐吧。”池木兰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
“公子,请用些茶吧,”有位小姑娘端过来杯茶来。
“公子,请用些点心。”有人送上一蝶点心。
“好,谢谢你们,”对于入口的东西是否精致,池木兰倒不是很在意,正好有些口渴,眼前有杯茶,自然是端过来喝了,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入嘴里,虽说没那么精致,口味倒还是不错。“没想到公子倒不嫌弃这粗陋之物,”有人站起来说话。“小的是江权,这是陶三斤,文达,苦荞,思强。少方,楚林,亚白,莎莎,雪娇,锁儿”江权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介绍了一下。
“你们都坐下吧,”池木兰点点头,“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回公子,小的苦荞,宛州来的。”
“小的楚林,浏芜来的。”。。。。。。屋子的人都介绍了一下自己。
“你们从不同的地方来,在这儿落脚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可曾想过作其它的安排?”池木兰问。
“公子,我们都非好吃懒做之人,”
“我们都会出去做些短工的。”
“这一个月来,院里隔三差五的有人生病,有人去世,才打乱了。”听池木兰这么说,几个人都站起身来争辩着,瞬间池木兰对他们有了些好感,都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为什么要以乞丐为生呢。
“本公子不是说你们好吃懒做,只是你们想一直在这儿住下去吗?得有正常的生活吧,”池木兰问。
“公子。”那姐弟俩也进了屋。
“草儿,你们怎么决定?”池木兰站点起身来。“是跟着回府,还是在这儿生活?”
“你们这群臭乞丐,不是都让你们滚了吗?整天弄得这儿乌烟瘴气的,一群不要脸的臭乞丐 ,”一声尖酸刻薄的女高音飘了进来。
“潘大娘,我们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那位叫莎莎的姑娘和一个男的走出屋子,应答着。
“这哪儿收拾干净了呀,总之,你们都早些滚出去,别再祸害我们这周围的邻居。我们这左邻右舍的都商量好了,你们不能再留在这儿了。
“是呀,自从你们来了之后,不是丢这个,就丢那个的,肯定是你们手脚不干净,”看来进院的可不是一个人。
“这几天陆续的死人,抬棺材出去,真是晦气。”
“你们早些滚出这儿,”这些人,说话真是尖酸刻薄。
“你们做什么呢?都围这儿做什么呢?”
“何亭长,把他们赶走吧,扰乱我们这儿的治安,”
“是呀,弄得我们家小勇都不敢随便出来玩儿。”
“大家都静静,大家都静静,”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们这儿谁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