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
看着麾下大军配发的鸟铳,曹文诏这神情中,流露出难得的亢奋。
在外领军征战沙场这么长时间,曹文诏还没有用过,这般顺畅的上等鸟铳。
“将军,这一次打建奴真是痛快,麾下弟兄从来没有用过,这般顺手的鸟铳。”一位游击将军神情亢奋的说着。
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爆发的冲突战。
曹文诏这嘴角浮现出几分笑意。
“是啊,本将领军打仗这么长时间,还真是*这般击杀建奴。”
曹文诏语气中略带些亢奋,胸膛的热血尚未平复。
那游击将军笑道:“这一次若不是兵部及时送来这批鸟铳,恐我部根本就无法取得这般战绩。”
手中*着那制式鸟铳,眼神中闪烁着精芒,心中略带些感慨。
尽管说交割期限晚了一个月,但好在这一批运来的鸟铳,这质量上要远胜以往运来的鸟铳。
要不是这样的话,恐曹文诏所部在对战来犯建奴时,绝对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战绩。
见那游击将军这般说,本心中带有感慨的曹文诏嗤鼻一笑:“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不会以为这次是兵部的官老爷大发慈悲吧?”
尽管曹文诏很喜欢这批鸟铳,但是对东林党的那群官员,这心中是非常的不屑一顾。
按照曹文诏所得知的消息,上批运来的鸟铳,之所以会被流寇大军焚烧,那其实不过是有人蓄意为之。
在军队中从来就没有不透的墙。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那最喜欢做的就是喝完酒吹牛皮。
更何况那京营游击将军郑钧升,冒死做了这等杀头的死罪,最后却一点点的好处都没有得到。
你说那郑鸿升心中高兴吗?
见麾下游击将军错愕,曹文诏嘴角微扬道:“这一次若不是军器司郎中马由桂,我山海关根本就得不到一只鸟铳。”
“真要是那样一种情况,恐我部能活着回来的,有半数就算是烧高香了。”
听曹文诏讲到这里,这原本站着的一应游击将军皆神情错愕。
他们怎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种情况存在。
在说到这里后,曹文诏停顿数秒继续道:“国藩,这一次真的要感谢你大哥,若不是你大哥顶着压力,恐我等弟兄多半要战死沙场了。”
身为一部将军,能让曹文诏当着麾下游击将军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已然是代表了曹文诏此时的心情。
站于队中的马国藩,在听到曹文诏这般说,当即站出拱手道:“将军严重了,都是为大明的江山社稷。”
“能跟在将军麾下当差,真是一件爽快的事情。”
对于曹文诏讲的话,马国藩简单就揭过去了,随后则着重表达了对曹文诏的尊重。
毕竟是在人家手底下当差。
这该懂得规矩,那一定是要熟记于心。
“老马,还别说,你娘的真是深藏不露啊。”
“就是就是,这次对战建奴大军,居然表现得这么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