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说到底保定府各城掌柜这心中，其实是害怕跟马由桂打交道，所以说才会这般统一的拒绝。
但在跟保定府各城掌柜交流的过程中，却让保定府总掌柜坚定的自己心中的想法。
保定府总掌柜眉头紧蹙道：“对于京西煤炭那块地方，如果说有可能的话，本掌柜早就想把它们尽早处理掉。”
“当初是我王家为了能得到京城官绅的支持，所以说才用高价从京城官绅的手中，去购买那座已经没有价值的京西煤炭。”
“虽然说这些年管理京西煤炭的是顺天府商号，但是对于这京西煤炭的投入，本掌柜这心中还是清楚的。”
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如果说这京西煤炭跟保定府商号，没有一丝丝的关联，那么保定府总掌柜这心中，肯定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中。
至于跟不跟军器司郎中马由桂产生瓜葛，那就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当初王家大长老在过来的时候，便千叮咛万嘱咐过，没有必要的时候，不要轻易去招惹军器司郎中马由桂。
这是一位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看着神情皆陷入凝重的保定府各城掌柜，保定府总掌柜接着便又道：“但现在这京西煤炭由我保定府商号管辖。”
“每年我保定府商号要多拨出一笔不必要的支出，你们谁想承担这样一笔不小的支出？”
“是你易州掌柜？还是你涞水掌柜？亦或者是在座的其他掌柜？”
在晋商王家的内部，同样也是有着繁重的销售压力，每年这晋商王家的掌柜，都必须要完成既定的销售任务，赚取规定内的银两。
否则那丰厚的分红银子就泡汤了。
一听保定府总掌柜讲到这里，在座的保定府各城掌柜心中不愿意了。
当下就有高阳掌柜说道：“总掌柜这话说的没错，现在的京西煤炭因为品质太差，使得其根本就没有销量。”
“就算是将这些堆积起来的原煤进行挑拣，按照精煤的品质进行筛选，但是在这中间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
“如果说真要那样做的话，恐对我保定府商号带来更大的损失，也正因为这样才使得京西煤炭被荒废。”
“现在既然有冤大头愿意接手，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将京西煤炭，全部卖给那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呢？”
为了避免这笔不必要的支出，落在自己的头上，对此高阳掌柜当下便站到了保定府总掌柜这一边。
这有了一个，就接着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整个保定府各城掌柜，皆同意将这鸡肋一般的京西煤炭，卖给军器司郎中马由桂。
对于这样的商讨，保定府总掌柜这心中很是满意。
虽说保定府总掌柜猜不出马由桂要这些劣质煤炭干什么，但是在这中间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
这军器司郎中马由桂恐大量的缺精煤使用。
对于商人来说，面对可以发财的商机，那肯定是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