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侍郎此言差矣。”东林党户部左侍郎,神情间带着笑容,言语平和的讲道:“虽说这平阳府治下虫灾,按照朝廷法度来判,的确归属于我户部权责之下。”
“但是现在我大明情况不同以往,这中间需要户部经办的政务庞杂,纵使我户部有大批栋梁之才,可终究不能满足所有突发情况。”
“这山西地理位置特殊,尤其是那境内所涉及的九边重镇,更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若是因为一个平阳府治下虫灾,未能及时被朝廷平复治理,恐势必会蔓延到整个山西地界。”
“我等身为朝廷的肱骨之臣,理应为大明的江山社稷分忧,此时绝不是讲究什么法度规矩的时候。”
“恐孙侍郎这心中也不愿看着,朝廷费尽心思,花费无数饷银,才好不容易稳定的山西局势,因为一句法度规矩而再度乱起来吧。”
讲到这里的时候,东林党户部左侍郎,神情郑重的看向侍郎孙元化。
也因为其所讲的这番话,使得朝中大臣议论纷纷。
到底是沉浮官场数十载的老油条。
不愧是东林党内玩弄权谋的翘楚。
这东林党户部左侍郎的一番话讲出,使得早朝上舆论的焦点,再度回到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的身上。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候,如果说军器司郎中马由桂,不愿出面解决平阳府治下虫灾,那他就枉称之为大明肱骨。
东林党户部左侍郎,这诛人诛心之策,那运用的叫一个娴熟。
原本一直在朝班中观察局势的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嘴角浮现出几分笑意,眼神中闪烁着精芒,心中更是暗道:“到底是小看东林党的官员了。”
“能够用一个突如其来的虫灾,便能给我设下这等陷阱,古人的智慧果然是不容小觑啊。”
“恐怕这平阳府境内的虫灾,并非东林党户部左侍郎,他们在奏疏中所讲述的那样,这平阳府的百姓算是受苦了。”
一想到这里,军器司郎中马由桂,便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微微一笑道:“户部左侍郎讲的没错,我等身为朝廷肱骨,理应为朝廷分担任何重担。”
“孙侍郎方才讲的那番话,若按朝廷法度来说是对的,因此户部左侍郎也没有必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在这里去过度的理解。”
“既然现在平阳府的百姓,因为这知府的管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摆脱虫灾侵袭,那么本官理应帮助解决。”
对于东林党户部主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所阐述的那些所谓的事实,军器司郎中马由桂根本就没在意多少。
甚至在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的心中,还想着若有机会,一定要派人接触一番,那被东林党构陷的石楼县知县何国强。
毕竟其身上肯定是背负了东林党官员,在平阳府境内所执行的种种劣迹。
听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讲到这里。
本脸上洋溢着笑容的东林党户部左侍郎,笑容渐渐凝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