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爷啊,您老就开开眼,下一场雨吧,您真的准备让小的们饿死吗?”
在浙江布政司北部诸府治下,似事先商量好了一般,成群结队的地方百姓,齐刷刷跪倒在田间地头,对着上天不停的哭嚎着。
原本应该是降下丰沛雨水,对地里所种水稻,来场酣畅淋漓的滋润,如此才能在随后的灌浆期,让水稻实现大产。
可是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丰沛雨水没有降下来,相反这浙江布政司北部诸府治下,却来了十余日的赤日。
让原本就稀缺的水资源,被几近全部消耗一空。
对于身上背负极为沉重赋税的地方百姓来说,如今浙江布政司北部诸府治下,出现这等百年难遇的旱灾,那无疑是晴天霹雳啊。
也是基于这样的前提,使得江布政司北部诸府治下,到处都是求雨的法事,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行为,来感动上天能够降下雨水。
此时,浙江布政司衙署。
“今日本抚将你们这些知府喊来,一个是来叙叙旧,再一个是想了解一下,各府治下旱灾情况如何。”
东林党浙江布政司巡抚,看着在座的众知府,神情间带着平和,语气淡然的问道。
尽管说在浙江布政司北部诸府治下,发生了这百年难遇的旱灾,但是东林党浙江布政司巡抚,像是没事人一般,没看出有丝毫的急迫。
东林党杭州府知府笑道:“回巡抚的话,我杭州府治下灾情还算可以,没有达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一切都在下官掌控之内。”
“此次来拜访巡抚,下官带来了一幅名画,就是不知出处是何地,还请巡抚能够指点一二。”
在这一次浙江布政司北部诸府治下,所出现的旱灾,当属杭州府治下最为严重,可是东林党杭州府知府,非但没有丝毫的急迫,相反却表现出极为的兴奋。
按照东林党杭州府知府的想法,在杭州府治下出现这么严重的旱灾,这其实对于他来说,将会是一次很好地发财机会。
如果说没有这次严重的旱灾,那么东林党杭州府知府,如何从这些百姓的手中,去大规模的兼并那些良田呢?
东林党湖州府知府,神色间带着贪婪道:“巡抚,杭州府知府说的不错,虽说在我们浙江布政司北部诸府治下,出现了严重的旱灾。”
“但是这治理地方不就是这样?纵使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似此次我们浙江布政司北部诸府治下,出现的旱灾当一同上报朝廷。”
“倘若是单靠我们自身去整治,恐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能从朝廷那里调拨到足够的赈灾款银。”
“就算是出现再严重的旱灾,那么这地方也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区区贱民罢了,给些粮食就是了。”
接连听到东林党杭州府知府、东林党湖州府知府所讲,东林党浙江布政司巡抚,看了眼其他的地方知府,这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
东林党浙江布政司巡抚嘴角微扬道:“既然你们把话都讲到这份上了,那么本抚也就不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