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极殿离开后,工部尚书马由桂一行,便前去兵部下辖的武库司衙署,准备与东厂大珰头孙淼碰面。
当初为了确保东林党人,不在武库司衙署闹事,工部尚书马由桂,并未让东厂离开此地。
同时也为了混淆视听,这些被扣押的贪官污吏,待在武库司衙署的效果,要远大于去往他处的效果强。
“崇文,这几天不见,可是让咱家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啊。”
东厂大珰头孙淼,气定神闲的走出武库司衙署,看向工部尚书马由桂一行,言语间打趣道。
“这东林党治理国政,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可论起背地里使绊子,这手段是一个接着一个。”
“啧啧啧,崇文你是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偷袭武库司衙署,这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工部尚书马由桂,听闻这样的消息,眉头微蹙起来,看来这次是真的触碰到东林党的底线了。
还好此前安排了种种,否则他们工业派还真不一定,能拿下武库司郎中一职。
想到这里,工部尚书马由桂便道:“冲之,这两日辛苦你们东厂了,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这是新任武库司郎中徐德信,接下来东厂可以将这些贪官污吏,全部都移送到大理寺了。”
用新任武库司郎中,来隐晦的向东厂大珰头孙淼,表露今日早朝的胜利。
眼下武库司衙署人多眼杂,许多秘密还是少暴露的好,毕竟谁都不能确定,在这中间是否有东林党的眼线。
“来啊,把那些该死的蛀虫,都给咱家拉出来。”
听闻此等消息的东厂大珰头孙淼,当即便尖声说道。
得到授意的东厂番子,当即就冲进羁押场所,将浑身散发着恶臭的那些贪官污吏,一个个都推搡了出来。
昔日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员,现在犹如乞丐一般,身上的官袍早已被扯下,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脸上皆流露出惶恐难安的神情。
“工部尚书,求求您要下官一命吧,下官愿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啊。”
就在这个时候,原东林党武库司郎中,奋力挣脱东厂番子的束缚,直接跪倒在地上,当众求饶道。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该与那帮该死的家伙,一起挑衅您的权威,下官真的知错了啊。”
“工部尚书,下官这里有证据,可以帮您扳倒您想扳倒的人,求求您饶下官一命吧。”
看着眼前这一幕,工部尚书马由桂,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又何必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顾戍边将士的死活,不顾大明社稷的稳定,一门心思的捞取银子。
单单是贪墨的那数量不菲的银子,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里,工部尚书马由桂冷然道:“这人终究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现在知道求饶了?你可知就因为你在武库司的种种作为,导致我大明多少好儿郎,死在了建奴的刀下?”
工部尚书马由桂不是圣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带着很强的目的,但这并不妨碍,其有一颗兼济天下的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