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青的注意力自然不能跟沐少茗相提并论，当然没从他的神色觉察到不对劲，听沐少茗母亲认真叮嘱的语气，浑身一震提起精神，使劲回想当时的情况。
“我在巡逻到病房门口时，见老人家情况不好，走进去一看，鼻血流了半张脸，当时似乎是醒不过来……”
朱青青所有的印象是这些。
她没有过类似的经验，能够记住这些并且克服着说出来属实不容易。
即使沐少茗母亲不通医理，可照就知道流鼻血不是好事，总不可能是捂出来的，连声询问。
“在什么情况下会流鼻血？！”
朱青青虽然学着护士，但是对医术的兴趣更大，不说大问题，基础的知识早存的好好的。
“流鼻血啊，分挺多类的，不过最常见的一种是在受到外部创伤的条件下，还有一种是补的太多，身子承受不住。”
在她看来，因为两者引发的可能性并不存在，因为重症监护室除了亲人，不会允许别人入内影响，更别说是在层层监护之下溜进来。
哪怕真的出现纰漏被人溜了进去，那也不会无缘无故对着老人家来一拳故意折腾啊。
而第二种可能，她早给他们一份注意事项，凭着对老人家的在意程度不可能不遵守，何况要忌口的食物并不多。
“哪一个都匹配不上啊，在之前有我们两个人盯着，不可能有人进去混乱打人，而且医院全是摄像头，我都没有让我母亲喝过水，补什么？还有别的可能吗？”
沐少茗母亲和她想得一模一样，不敢置信说话语气难免有点冲，发觉后不好意思地降低了音色，重新问。
他们在医院里面没有熟人，难得有个空闲的护士，没准耳听目看有些经验了。
朱青青的脸色再次变得通红，不过倒不是再像之前因为害羞红的脸，而是羞愧，她的手指拨弄纸张，声音轻的像只蚊子。
“……对不起，我不太了解这些。”
沐少茗母亲见一个女孩子被自己弄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摆手。
“没事，你不需要道歉。”
这种好心肠的女孩子倒是很少见了。
她在慌忙的空余感慨了声，紧接着又怀忐忑不安的情绪，等待起手术室的消息，朱青青偷偷瞥了眼沐少茗，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在思考问题，不再发声，犹豫了下站到了他们的旁边跟着等。
沐少茗则是满脑子混乱不堪，后悔起怎么没在当时外婆睡觉陪着她，就算是有了突发状况也会在第一时间内做出反应。
即使护士把外婆送进手术室，但肯定是经过了一段时间，一分一秒全都是救命的时间啊。
“都怪我……不该走的。”
他狠狠一拳锤在了椅子上，连带着整排椅子震了一震，瞳孔尽是血丝。
要是外婆真出了事儿，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行了，这哪能预料得到，不是你的缘故就别自责了。”
沐少茗的父亲隐约见到他拳头被划伤出血，紧紧皱起眉头劝阻，饶是自责也不能做出伤害身体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