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这三字从离言口中冷淡说出,如轰雷般在他脑中响彻,连他自己都顿感惊讶。
“我怎么了?我为何会如此嗜血,他只是言语不对,我竟下了杀手。”鲜血触目,离言呆呆的望着手间鲜血,是那么刺眼,“我到底在做什么。”
“不,不,他该死,他辱我母亲,就是该死,”离言眼中寒光,心中却又百般幽怨,“但,我连母亲样子都不曾知晓,为何要为她如此愤怒,或许教训他就可,何必下杀手。”
离言有些迷茫,他不清楚此时自己在做什么,他为何如此愤怒,他竟然杀人了,但奇怪,他心里不害怕。
列无言眼中一抹杀机浮现,白袍下的身子似乎在准备什么,隐隐黑色奥精流动。
“列无言,你当真要为此代表列家与我离家撕破脸皮吗?此次前来,我可是奉家主之命,你敢乱来。”
眼尖的离虎,观其行色,当即冷道,正当较量,离虎自信可以胜过这列家天骄一招半式,但要是这列无言暗处使坏,已他那诡异奥义,离虎自问挡不住。
“哼……没用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家族废物旁系,仗着有些天赋,任意妄为,死了也活该。”列无言想着列阳死前求饶模样,心里便是厌恶,但一想家族颜面,便冷道,“可也是列家之人,如此了却,我列家面子往哪放,你离家不给个说法,恐怕家主那我也不好交代,也不需这小子已命抵命,留下一只臂膀便可。”
“留下一只臂膀,你倒想的好,这绝对不可能,说法,倒可以给你。”离虎怒道,离言列阳二人纠纷原因,他已了解,完全可站住脚步,留下离言一臂膀,显然是异想天开。“言儿,将这说法给他,如实道来,我倒要看看是你列家该要个说法,还是我离家该要个说法。”
“好一个留我一臂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留下。”离言深吸口气,怒目道。“你要说法,好,好,我本在此寻买药材,这列阳横行强夺,我便不爽,直接买下药材,与摊主你情我愿,而列阳却因此记恨与我,辱我母亲,要是你会如何?”
列无言沉默,冷笑。
“我当然忍不了,当即愤怒,要与其一战,列阳修为不济,败于我,没了性命,这涌市如此至多人看在眼里,我又有何错,你要说法,我便给你说法。”
离言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环顾四周围观之人,仿佛这说法是说给他们听一般。
围观之人纷纷后退,刚才一幕离言早已震撼他们的心,此时个个不自觉为离言话语所带动。
他们哪个家里没有母亲,哪个没有亲人。
如果有人辱骂你的母亲,你会如何?
“辱骂其母,本就该死。”一大叔眉目一狠,站了出来。
这位大叔第一个站出身来,显然也曾遇到过与离言一样之事,感同身受。
“辱骂其母,本就该死。”
“辱骂其母,本就该死。”
越来越多旁观者站出身来,声音震的离言也有些意外。
这些都是有母亲的人,可也有着一些没有母亲的人,但他们都一样爱着他们的母亲,爱着他们的亲人,谁如果辱骂他们的母亲,他们一样会如离言一样。
可能方式不同,但心思都一样,不然此时也不会被离言一语所带动。
“说法,这便是给你的说法。”离言阴沉道。
“哼……好一个凌牙厉嘴的小子。”列无言心道,如此之多人为离言说话,就算他再有理也会变得没有理,更何况看缘由,他本无理。
“列无言,说法也给了,可这列家也得给离家一个说法,辱其母也算大逆不道之事,何况还是离家家主的夫人,离家的夫人,你列家子弟辱骂家主夫人,这叫离家家主脸面往哪放。”离虎怒目道。
“离虎,你别得理不饶人,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够吗?”列无言咬牙道。
“当然不够。”离虎道。
“你想如何。”列无言冷笑。
“道歉,列家家向离家道歉,并配上厚礼相陪。”离虎凝重道。
“你做梦。”列无言冷笑道,一甩手。
“不答应,此事就没……”
离虎道其一半,涌市入口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离虎,切勿再言。”
一身云淡风轻的离钟面色凝重带着众位离家长老来至。
“族长,这……”离虎话语一凝,面露不解,这乃是族长叫他言说,此时怎么叫他住口,这不似家主的作风。
就在离虎不解之时,涌市入口再次走进一波人,仔细一看正是那列家家主带着长老们。
列家家主列五羊更是一脸难看之样。
“离钟,此事你该给我个说法。”
“说法?”离钟眉头一皱,本还想挽留俩家关系,但观离言面色又听闻列五羊如此话语,心中顿时一怒,脸色低沉道。
“列五羊,说法刚刚料想你也听到了,还要何说法。”
“那说法你当真?莫非真想与我列家开战。”列五羊怒道,一脸阴沉。
“为了一个旁系子弟,你要开战又如何,不过,你得想清楚了。”离钟气息放开,充斥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