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盆子见两个人都认真听自己讲，也是更加谨慎，道：“这些豪客们出手很是大方，并且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向掌柜打听沁阳附近煤矿的事情。吕大哥你有所不知，沁阳周边有些地方是有煤矿的，但是沁阳本地却是没有。而那些豪客，却是执意要在沁阳开矿，说是得到了消息，说这里有大煤矿，开采了能赚到一大笔。”
吕阳“嗯”了一声，这个情节，他是已经知道了的。
“掌柜的劝他们要调查清楚，千万不要贸然行事，否则会赔很多钱，可是他们却不听，第二日，就去了官府，大抵是批了官文，准许他们开矿。接着，他们就开始招工，开出的价码也是极高的，城中便有不少壮劳力去报了名。原本大家都以为，矿山会离得很远，却未料到，他们竟然就在沁阳城北不出二里地的地方开始挖掘。”
欧阳轮向吕阳道：“那附近，我已经去看过，表面看来，就是一个矿井的样子，并无什么其他奇怪之处。”
“欧阳长老去看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吕阳偏头看向欧阳轮。
“并无，我是白日里过去的，就在周遭查看，并未接近。”
吕阳点点头，又看向小盆子：“开挖了几日之后，出了事情的？”
“半个月。我记得清楚，开挖那一日，便是上月十五，出事那天，是这个月初一。”小盆子心有余悸的样子，“开挖了最初的几日，我们都是派人去周围盯着的，随时都掌握动态。可是过了几天，发觉并无异常，也便松懈了，没有如一开始那般谨慎。唉，若是早知道会出事，我们也不会这样掉以轻心了。”
“怎么？是不是丐帮之中也有弟兄们出事？”吕阳敏锐地察觉到了小盆子语气之中的悲伤，虽然这个情节他并不知道，但是也立刻猜到，问道。
小盆子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出事那天，盯着的是大个儿，他这个人，平常除了喜欢逞能一些，并无别的毛病，怎么就……”说着话，他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睛，继续道：“那天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干活，到了吃饭时候，也都是轮流去吃的。那工地之上的伙食，自然是豪客们包下的，工头儿都是沁阳本地人，也认得丐帮的兄弟，有时候大家去蹭饭吃，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日，吃饭的时候，大个儿也混在工人之中，拿了馒头咸菜正吃着，就听到矿坑里面有喧闹的声音，他就赶忙随着人群过去看。”
说起朝夕相处的弟兄丧命之事，小盆子有些不能自已，声音哽咽了起来。
欧阳轮温和道：“你慢慢讲，不要难过。”虽然之前在大厅他很是威严，但是看他现在这般样子，安慰起人来，倒似个和蔼老者，很是可亲可敬的样子。
小盆子擦去眼泪，继续道：“原来，那些工人们挖出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八个朱红的大字：‘遇石再入，天降凶暝’，所有人看到之后，都是觉得惊恐，不敢再挖，纷纷嚷着要回家。工头儿也压不住，就赶忙通知了那些豪客们。豪客赶来看了，凑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半晌才又让工头儿告诉大家，要继续挖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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