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很是震惊的神情,瞪大眼睛看向了金不换,不由得失声道:“金兄,你——”在徐若愚的心中,他和金不换自然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金不换忽然这样说,实在让他始料不及。
金不换依旧是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道:“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走你们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至于我想怎么走,你们却是管不着的。”
欧阳轮很是了然地笑了笑,道:“阁下的意思就是说?无论我们是否让你加入,你都会与我们一道去鬼窟,对吧?”
他与金不换早就认识,还颇有些渊源,自然,这渊源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此番在这里,为了大局着想,他并没有因此而多说什么,但是在心中,对金不换为人看得清楚,自然很是不齿。
金不换的脖子一梗,哼道:“至于是不是要一道去,还是我自己走,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现在我可说不好,谁知道明日我心血来潮,会想怎么样呢?”
金不换这副无耻的样子,显然激怒了在场所有的人,即使是徐若愚,也觉得脸上无光,本想着替他说两句话的,现在也说不出口。
唯独吕阳,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道:“金大侠这话,说得也不错,毕竟沁阳城的路,是人人都可以走的,我们也不能要求必须哺育我们同路,是不是?”
天法大师微微地抬了一下眼光,很是无所谓地冷声道:“那自然是随他。”
金不换闻言,对着天法大师拱拱手,一脸谄媚的笑意,道:“还是天法大师明事理,讲道理。这世间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外乎一个理字,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恰恰我现在就是占着这个理字,只怕我要怎样,你们也耐不得我何。”
说着话,金不换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
乔五侠看在眼里,心中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道:“金大侠倒真是讲道理的人,在下真是佩服得很。”他平素一向耿直,如今倒是也学会说些嘲讽的反话了。
金不换听了,没有恼怒,只是向他笑道:“那是自然,我一向都是最讲道理的。”
花四姑微微一笑,向着金不换道:“金大侠果然总是最聪明的,不管别人想什么法子,总是不能想到你的前头。在这江湖之上,只怕是能让金大侠吃亏的人,还没有出生吧?这一点,却是更加令人佩服了。”
金不换的脸色登时就是一僵,虽然还是笑着说话,可是表情已经不复适才的自若,他笑道:“花四姑真是说笑了,若是论起聪明来,谁比得上你‘巧手兰心女诸葛’呢?现在乔五侠都对你这般言听计从,这样的本事,也是让金某人很是钦佩呢。”
他话中,分明就是在取笑乔五侠和花四姑的关系。
武林之中,花四姑对乔五侠的情义只怕是人人都看得出来,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也是有所耳闻的。可是,乔五侠却是为人木讷了些许,或许在内心之中,一直当做花四姑是兄弟朋友,并未有任何逾越的举动。而花四姑也是从来都不言明,两人就是这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