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姑娘道:“证据这种东西,自然是想有便有,想没有便没有。”语气之中,充满了对现实的不满和内心的哀伤。
花四姑惊道:“是有人徇私枉法?”她没有想到,这样大的案子,居然也有人干预舞弊,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
花大姑娘漠然道:“这其中涉及到的一些人颇有威望,后台亦是极硬,最后这样轰动的一个案子,便是不了了之了。”
花四姑不由得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三个家族的人,枉送了性命,被灭族——嗯?”花四姑忽地想到了什么,眼睛向着花大姑娘看过去,目光之中充满了疑惑。
花大姑娘苦笑道:“你是奇怪,为何我没有死,对么?”
花四姑点点头。
花大姑娘叹息一声,道:“因为那一日,我根本没有在城中。”
花四姑道:“师父当时独自在外么?”
花大姑娘目光之中满是迷离之情,轻轻地道:“所有武林之中都以为,我们三个家族之人尽数死于大火中,包括表哥的那些仇家。可是,谁也未料到,那一日,我独自离开临城,到城外的山中骑马。待到想要回城的时候,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了,于是,我只好借宿在城外一家客栈。”
花四姑的目光之中满是疑惑之色。
若是花大姑娘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当夜不在家中,却是不奇怪的,可是她说自己到山中骑马,这便是令人不解了。
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就算是平常的性子野一些,就算是任性妄为,可是一个人跑到城外去,并且大半夜的不回家,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就算是花四姑对于普通人家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此时都能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来,可是,却是不能开口询问,唯恐惹花大姑娘不高兴,只能是疑惑地看着她。
花大姑娘看到花四姑疑惑的目光,不由得又是叹了一口气,道:“我为何会独自外出,难道你竟然想不到么?”
听到花大姑娘这样说,花四姑不由得“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不由得暗自骂了一声自己太过蠢笨,竟然没有想到事情的关键所在。
花大姑娘一直都是对表哥心仪,而表哥与表姐定下婚约,表哥此时又常年在外,并不在武馆之中,她的心情,自然是可想而知了。于是,独自一个人到野外骑马排遣心中的哀思,便是可以理解了。
花大姑娘继续道:“表哥离开之后的那段日子,我每日都在自怨自艾之中度过,我伤心,我痛苦,我悲伤,我孤独,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最无助的人。可是我心中这些事情,却是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