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姑被她看得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本不想多话,可是被她越看越是觉得心中没有底,不由得忍不住开口道:“师父,又怎么了?”
花大姑娘看了许久,才收回了目光,嘴角露出一抹很是意味深长的笑意,忽地道:“我只是想到,若是当初,我的性子也和你一样,是不是他便会喜欢我了。”
花四姑不禁就是一惊,道:“师父,你如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花大姑娘的目光望向远方,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迷茫和不解的神情,用猜测的语气讲道:“他不喜欢我,和我日日相处,仍旧是对我没有生出丝毫的爱意来。我想,大抵就是我那时的性格,实在是太过不讨好吧。现在想来,也便是了,哪个男子会去喜欢一个那样不讲理的女孩子呢?”
花四姑忙道:“师父,我觉得你是多想了。‘酒剑仙’是自幼和你相处的,那个时候,你比他小很多,在他的心目之中,你自始至终都是个孩子,对于他而言,你就是一个亲戚家的小妹妹。有着这样根深蒂固的想法,他怎么会对你生出别的什么念头来呢?”
花大姑娘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对着花四姑道:“你不必这样安慰我。表姐的情形,其实和我并没有多少区别,只是她比我年长了两岁罢了。他对表姐,便是可有有男女之爱的,怎么我就不行呢?还不是因为表姐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么?当时我觉得那样的性子泯于众人很是无趣,但是现在看来,如表哥这样的男子,不正是需要一个这样可以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女人么?除此之外,我和表姐,其实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自然是不同的。”花四姑摇摇头,看着花大姑娘道:“师父,你如此聪明,怎么一到这件事情上,就变得糊涂了呢?”
“我糊涂?”花大姑娘不由得一愣。
“是,你太糊涂。虽然他们两个也是小时候在一起的,可是中间毕竟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时间一长,当初那种感觉慢慢地就淡了。若不是因为你的表哥出众,你也不会总是记得一个童年玩伴会是什么样子吧?”
花大姑娘微怔了一下,似乎脑子里还没有转过来,只是看着花四姑道:“你继续说下去。”
花四姑点点头,继续道:“你的表哥,长大之后,大抵也是不记得你表姐是什么样子,是哪个孩子了。而他的父亲对他一说,要去你表姐家中提亲。这在你表哥心目之中,自然是将你表姐视为未来妻子了,见到她之后,对她的感情,自然而然也是从面对未婚妻开始的。”
花大姑娘急急地道:“可是,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如此?”
花四姑道:“而你,对于他而言,始终是没有改变的,一直都是他心目之中那个小妹妹。这当然是不能怪他不喜欢你的性格,或者是怪你的性格不好了。”
花大姑娘定定地看着花四姑,半晌,才道:“竟然真的是这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