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早就悟透了,和老爷子不能反着来,你顺着他,他一高兴就不和你计较,你要是反着来,他肯定会狂风加闪电,震得你找不着北。
不过傅丝绒确实是天生的,天生的心机婊黑心莲,从四岁到十九岁,从名字到男人,哪样都要与她争上一争。
秦绒自认脑子清醒,不想跟这个心理有问题的人计较,傅丝绒凑上来,她躲就是了,与疯子谈理智,那才真是搞了笑了。
把那颗纯正的鸽血红交到了母亲手上后,同在秦宅,她又不得不问候一声,看她不怎么顺眼的爷爷,可结果…
现在该做的都做完了,秦绒归心似箭,只想早点离开老宅。
一会儿先去齐氏集团在京都的总部看望齐宴,他昨天刚从国外回来,秦绒已经有一周没看见他了,之后还要回家,看看唐小娆给她准备了什么宝贝。
秦绒站在原地听训,心神却早已飘远,心不在焉的样子让秦老爷子看在眼里,更觉不知礼数。
他摇头轻叹,挥了挥手,示意这三人尽快从他眼前消失。
老管家复又回到老爷子身前虚扶着,对秦邵恭敬道,“三爷,家主累了。”
是累了还是不想看见他了,秦邵心知肚明,这么多年的隔阂摆在那,今天能下来和秦绒说上几句话,也算老爷子赏脸了。
“爸,我们先走了,您保重身体。”语毕,他搂着妻子离去。
秦绒跟在他们身后,也向秦老爷子道别,没换来回应,她也不郁闷,出了门就跟被放飞的笼中雀一样欢喜。
随着三人的离去,大厅中募地安静了,秦老爷子向前迈了几步,步伐沉重,拐杖在他手中是个助力,但有或没有都问题不大,他的身体一样硬朗,再过二三十年年也是一样。
老人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视线却落到了门外,看着几个人的背影,喃喃的念了一句,“不成器的臭小子。”
恍惚中一声轻叹,在空荡的房间中却显得尤为清晰。
老管家察觉到他的落寞,出声安慰,“三爷无争无抢,也是好事一桩。”
“是好是坏,与我无关,”他的眼神由漠然转为怀念,缓缓说道,“只是这个秦绒,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
若是续上长发,若是挽起发簪…
他在心中幻想着,最后两张面庞竟意外的重合了许多,那个陪伴了他四十余年的女人,在他心里的影子,从来不曾磨灭。
老管家点头附和,“小小姐不止形似主母,就连脾气秉性,也都是差不远的。”
“什么差不远,明明是相差甚远。”秦老爷子摇头,不予赞同,想要追忆往昔,却发现能记起的,已然不多了。
尘世纷纷扰扰,几十年前的岁月,被尘埃一掩,使那些美好的,只剩下了模糊浅淡的光影。
人活一世,却总在追忆过往,这还不是最糟的,直到那些过往忆无可忆,才是噩梦的真正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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