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有着少年人傲气,在钟家虽然受宠,也只是在家里罢了,何尝被人众星拱月一般的当做中心过。
今天,从唐振国拿出请帖的那一刻,他们仿佛成了宴会的主角,什么高官之子,什么豪门贵胄,见了他们都要上前寒暄,面露崇敬。
从前的那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礼遇,得意之时却被一个胖子落了脸面,想反驳回去,哪知更让他难受的事情还在后头。
“阿洲,你把事情仔细和妈妈讲清楚。”杨玫缓下心绪耐心安抚他。
过了许久,唐毅洲才把垂着的头抬了起来,抬头的那一刹那,杨玫面上的冷淡换做温柔慈爱,这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带着面具的女人。
少年沉声嘶吼着,嗓子沙哑疼痛“他们说他的那张请贴是白家的,他承认了,以他的身份根本进不了那场宴会,我们就是那些人眼中的笑话!”
“胡说,”杨玫淡淡斥责了他一句,“你爸爸现在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手里还有几家大公司的股份,那些人脉关系,都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人能笑话你们。”
那些都是她来之前就调查好的,那些股份、房产、公司所有权,代表了她的未来,代表着她的命。
什么都有可能错,唯独这个不会。
唐毅洲失魂落魄的反对着,“不是的…”
“好了,”用哄着不懂事小孩子的语气,杨玫温声说道,“就只有这些吗,你们怎么会昏倒在街上?”
她的眼神宽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询问的看着唐毅洲。
然而这次,向来听话的儿子却是沉默了,他把头低下,杨玫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当他在闹脾气。
“阿洲,就算你爸爸有权有势,可京都里家世显赫的权贵多的是,我们要学会忍让,要学会与他们交好,这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明白吗?”
唐毅洲没有回应,肩膀不经意间抖动了一下,身子后仰,躺倒在床上,把被子举过头顶盖住全身,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杨玫见此柔柔的笑了,在她心里,阿洲还是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孩子,需要足够多的空间让他成长。这事,急不得。
“妈妈去看看你爸爸,你乖乖再躺一刻钟就下来吃早餐,蜂蜜水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一会儿记得喝掉。”伸手给唐毅洲把被子向下拉了拉,又掖了掖他的被角,杨玫温声说道。
门被关紧,偌大的卧室之只剩下唐毅洲一个人,他把身上的被子推开,深蓝色的礼服还是昨天的那一套,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个彻底。
闭上眼睛,眼前闪过几张陌生面孔轻蔑肆意的笑,最后定格在唐娆那抹清浅淡然的笑容上。
为什么经历的一切,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这次赴宴带给他的,又何止是嘲笑和羞辱…
杨玫最后也没等到唐振国醒来,临到中午的时候他发起了高烧,烧到四十多度,四肢滚烫,梦呓不停。
遍布冷汗的面上惊惧有之,痛苦有之,不时轻生念出几声“唐娆”,杨玫拿着水果刀静静的坐在病床边上削着苹果,只做不知。
唐娆,唐娆,不过是个毫无威胁的将死之人,这是她给唐娆的唯一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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