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当扭着屁股跑在前面,说来也怪,这些老鼠横冲直撞的,却偏偏避开小阿当,这小猪崽子扭着屁股分开鼠群,很带着一种摩西的感觉。
身后传来刘东西的喊叫,“安哥你抱住那个当康!”
我听他这声喊迅速反应过来,一个前扑将小阿当捞在手里,身后三人立马就围了过来。小当康在我的手中挣扎不已,我双手举着它正有点不知所措,这小东西不知道犯了什么邪,一泡长长的热尿浇了我们一身。
我从没想过这小东西会在这时候干这种事情,它在我家的时候猫一样的讲卫生,难道是今天的环境激起了它内心的野性?
这一泡尿并没有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但身上的老鼠却像是触到了热油一般尖叫着摔落下去,一些没沾到的也跟着退了下去,在我们三人之间竟然形成了一小片空地,鼠群如坠溪般在我们身边奔流而过却再也不撇我们一眼。
我惊魂未定的抱着小当康站在这鼠流中的空地上,看着眼前的鼠群涌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的鼠群如同幽灵从我们的身体内穿过而毫无感觉,今天却能够对我们发起袭击,难道说昨晚的我们只是魂魄,而今天却恢复了肉身?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小阿当这一泡尿,今晚我们恐怕就要葬身于这鼠群之中。这些老鼠吃死人吃的凶恶得很,再加上这么多的数量,我们这点肉也就是分分钟的功夫。
鼠群来得快去的也快,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功夫便散了个干净,留下我们几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好家伙,这么厉害!”刘东西在我身后突然开了腔,“还真亏了这个小东西。”
小阿当似乎是听明白了有人在说他,脑袋伸出我的肩头朝那边哼哼。
“安队您这小猪还真是神了,哪里弄得啊!”葛浩然在后面答话。
我打了个哈哈,“以前谁也不知道啊,就是养着好玩,不知道是什么道理,你感兴趣问刘东西哈,他可能知道点。”
葛浩然对小阿当挺感兴趣,想套套我话,结果被我转到了刘东西头上估计也是很不爽,但也不敢真去找刘东西问。我却突然对他有了些抵触,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说话间,我检查了下身上,厚厚的冬作训裤子被啃咬得千疮百孔,幸好我里面还穿了一层,要不非得被咬伤不可。那双作训靴果然不凡,只是表面被咬破了一些,内层皮完全没事。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除了衣服鞋子破损还沾上了不少鼠毛,其他并无大碍……
这时候葛浩然却突然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我转头看时,卢岩和刘东西已经将他按在了地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从过去伸头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