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样子,我知道没法再装糊涂,只好对她说:“格格,很抱歉,我救不了他!”
“救救他!”格格仍然没有反应,身子却渐渐地伛偻起来。
我看着她,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悲哀,其实我又怎会愿意看到铅笔刀在我面前变成一只格迦?但是我的确没有那种能力,我自己能够免疫是不假,但是预防和治疗完全是两码事,你见过谁拿着疫苗治病来着?
愣了半晌,我说:“我真的救不了他,但是我可以试一试!治不好你不要怪我?”
格格这才有了反应,“你救了他,我就是你的!”
我吓了一跳,这都是哪跟哪啊?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赶忙摆手道:“可别,我救他是出于道义,你别想多了?”说罢不等她说话,辨认着胸中的疼痛快步走到铅笔刀旁边。
这时候大肥已经用一种十分小巧的铐子将格迦的手脚铐住,固定在一根伸缩的钢棍上,正在低头给它注射药物,我好奇的看了一眼,正好大肥收起针管,看到我在看他,笑笑说:“我们也做格迦的生意,卖给董征和伏生公司做研究!”
我心中虽然震撼,但是也没有多想,点点头便去看铅笔刀的情况。
铅笔刀这时的神志还算清醒,但也开始昏昏欲睡,我知道这就是变异的前兆,赶忙让容予思和格格按着他,自己伸手到包里从卢岩手臂上掰下来一小点皮肤偷偷夹在指缝里。
我不敢让他们知道卢岩手臂的存在,当时他给我的时候说这就是药应该不是信口雌黄,如果它真的有效,那么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虽然我嘴上不说,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拯救这个世界的渴望的,我不能让这最关键的东西在我的手中遗失。我的力量毕竟有限,无法在这些势力的围捕下保护它。
我顺手抽出定光剑,让格格把铅笔刀的嘴巴掰开,将手伸到他嘴巴上方。容予思看出了我的意图,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睛紧紧盯着我。我愣了一下,冲她轻轻摇了摇头,掰开她的手。
剑刃在掌中冰凉无比,我握住它,轻轻一抽,几乎没有感到疼痛,鲜血便流了出来,也将卢岩的那点皮肤冲到了铅笔刀的嘴里。
我之前看过卢岩救刘东西的过程,所以才想到用我的血喂他,但是喂血之后的那一套手段我是绝对学不来的,只好用卢岩的皮肤来补救,不过我也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卢岩的手臂是药,那我的血和他的血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我这样做,奏效的可能微乎其微。
看着我的血一点点流入铅笔刀的口中,我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已经完全进入了昏睡,这也意味的我的方法完全失败了,虽然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看到他在我的面前沉沉睡去,心中充满了一种可怕的无助和失落。
我拼命地挤压手掌,希望更多的血能够挽回什么,可是他已经完全停止了吞咽,血充满了口腔,从鼻子里嘴角上喷出来!
“够了!够了!”容予思近乎呜咽地低吼着,一把夺过我还在流血的手一边哭以便迅速捆扎起来。
我感到一阵虚弱,看着啜泣的容予思、昏睡中的铅笔刀、呆呆地盯着铅笔刀的格格,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对不起!”